有了截獲的電報,李浩廬變得特別有信心。他將特高科的人幾乎全部撒了出去,重點監視車站、碼頭。
只有一個目的,監視進城的可疑人員,特別是從南邊過來的人。
早上,謝景禹到魯興賓館向江日勝訴苦:“科長,李浩廬是不是瘋了?從今天開始,要盤查所有進城的男子,如果是孤身或兩人同行者,必須羈押,特高科的看守所已經人滿為患了。”
江日勝淡淡地說:“這兩天應該有重要人物來泉城,你要全力配合好,任務成功,你就立了功。要是任務失敗,你也盡力了。”
謝景禹苦笑著說:“可下面的兄弟們怨聲載道。”
江日勝意味深長地說:“這是好事啊,你要告訴兄弟們,這是在嚴格執行李浩廬的任務。等會你帶幾條煙回去,給每個兄弟發一包,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謝景禹連忙起身,朝江日勝鞠了一躬:“我替兄弟們感謝科長。”
他領悟江日勝的意思了,讓手下的兄弟,把滿腹的怨氣都指向李浩廬。抓軍統哪有用這種辦法的?既然有準確的情報,守株待兔就行了啊。
李浩廬的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進入泉城的男子身上,對出城就沒那么在意了。
江日勝趁機給蘇志華下令,掩護陸軍醫院的楊柯沁,將近期搜集到的藥品送出城。
身為陸軍醫院院長的楊柯沁,每次也只能小批量的獲取藥品。積累到一定數量后,再想辦法一次性運出城。
這次是個很好的機會,哪怕北坦關卡也有特高科的人在檢查,但帶隊的是賀仁春。
第三天,江日勝收到城工科轉來的情報,根據地已經收到藥品,并表揚了泉城水草情報小組。
這邊得到了表揚,李浩廬的壓力卻越來越大。根據他得到的情報,軍統的人應該已經到了。可為何還沒發現呢?
這幾天,他抓的人不僅把警察署的看守所關滿了,就連濼源公館的看守所,也都塞滿了特高科抓來的人。
也就是李浩廬,換個人的話,不說撤職,至少臉已經被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
但是,留給李浩廬的時間也不多了。在泉城站向“報告”,已經與行動人員接上頭后,武山英一終于發怒。
武山英一怒聲說道:“你抓了這么多人,結果沒一個是軍統的人。整個泉城怨氣沖天,你讓大日本帝國顏面盡失。”
李浩廬咬著牙說道:“我很想知道,軍統的兩個人是怎么進城的?”
這幾天他每天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白天撲在車站碼頭檢查,晚上審訊被抓的嫌犯。可結果還是讓軍統的人混進了城,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里。
武山英一冷冷地說:“這你得問蘇志華,他不但跟重慶派來的行動人員接上了頭,還給他們安排好了新的身份。我還可以告訴你一點,這兩個人是泉城本地人。”
蘇志華不僅與重慶的人接上了頭,還給他們安排了新的身份。接下來,怕是要開始執行任務。而李浩廬呢,還在像無頭蒼蠅一樣,他當然很生氣。
李浩廬喃喃地說:“原來如此。”
武山英一說道:“軍統的案子你不要再插手了。”
李浩廬吃驚地說:“為什么?”
武山英一輕聲說道:“這幾天你用行動證明了,你不是華立湘的對手。”
李浩廬的臉突然變得猙獰,大聲吼叫道:“不,我一定會親手抓到他!”
武山英一的話,深深地刺激著他,比殺了他還難受。自己能潛入共產黨的老巢,能從中共山東竊回蔣光野的檔案,回到泉城后,又把盧瑞琦揪出來,難道還不能證明優秀么?
武山英一冷聲說道:“今天開始,江日勝再回特高科,你要記住,你的身份是副科長,他才是科長。你在特高科的行動,要服從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