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壘
軍部參謀部的協(xié)調(diào),新華院和憲兵隊雖然都不滿意,但也沒辦法。當時情況太過混亂,根本就沒辦法還原真相。
周日,張西禾休息時,特意買了點豬頭肉和花生米,提著半斤酒到了韓叔麟的住處。
韓叔麟握著張西禾的手,親切地說:“這次的任務完成得很好,孟思吾同志已經(jīng)回到清西,上級充分肯定了我們的工作,并給予表揚。”
張西禾謙遜地說:“我只是按照泉城地下黨同志的計劃行事,敵人完全按照我們的預期行事,營救孟思吾同志,感覺比我打入新華院還簡單。”
韓叔麟說道:“憲兵隊和新華院這次都吃了虧,惱羞成怒指責對方。還有那個江日勝的調(diào)查,簡直是幫倒忙。各方因素之下,使得我們的計劃才能順利進行。”
事情發(fā)生后,張西禾還沒有離開泉城,他當時很緊張,以為敵人會全城戒嚴。哪想到,敵人一直都在推責,根本沒想到這是我黨在營救同志。
張西禾笑著說:“江日勝這次也找我談了話,這個人沒什么水平,只是隨便問了幾個問題。”
韓叔麟也笑道:“他要是太厲害,計劃未必就能成功呢。”
新華院和憲兵隊的狗咬狗斗法,江日勝雖沒直接參與,但他的那份調(diào)查報告,也發(fā)揮了一定的作用。軍部參謀部在協(xié)調(diào)雙方時,參考了他的那份調(diào)查報告。
當然,江日勝不會表功,他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而,這么大的事情,弄得沸沸揚揚,幾乎滿城盡知,怎么可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呢。
比如說郭同震,他就很關注這個事情。他找到寺田清藏,提出自己的看法:“寺田君,新華院的這十七個戰(zhàn)俘,一定是逃走了。”
寺田清藏淡淡地說:“你想說什么?還要激起憲兵隊與新華院的矛盾?”
郭同震連忙說道:“不敢,只是有些疑惑罷了。這次的事件看似偶然,也有可能是提前預謀。”
寺田清藏驚訝地說:“提前預謀?”
郭同震說道:“我仔細研究過那十七個戰(zhàn)俘的資料,這些人看似普通,如果有重要人物,就能解釋得通了。”
寺田清藏心里一動,問:“你覺得會是什么樣的重要人物?”
郭同震說道:“那就不知道了,但是,一定有人知道。”
寺田清藏搖了搖頭:“你這是猜想。”
陳顯的前車之鑒擺在眼前,特高支部是日本人控制的部門,特高支部可不一樣,青井真光的軍銜比武山英一還要高,得罪了新華院,寺田清藏都吃不了兜著走。
郭同震說道:“如果能弄出幾個戰(zhàn)俘審訊,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寺田清藏輕輕搖了搖頭:“過段時間再說吧,新華院目前很敏感。”
郭同震得意地說道:“我們可以不向新華院要人,他們不是要給東北輸送勞工么?可以把這次事件的參與人員列入名單,等勞工出了泉城,再截下來就是。神不知,鬼不覺。”
寺田清藏沉吟不決:“這個……”
勞工的運輸,也不是那么好插手的。一旦發(fā)生意外,這個責任,他這個剿共班長,也未必能承受得了。
郭同震誘惑道:“如果北洋大戲院事件真是預謀,我敢斷定,一定是中共所為。那十七人當中,必定有他們的重要干部。而且,新華院也有他們的同謀。或許,我們能打掉中共地下黨的一個組織。同時,憲兵隊失蹤的兩位士兵,也會有個結果。”
寺田清藏緩緩地說:“這件事必須嚴格保密,另外,不能耽擱太長的時間。”
他是剿共班長,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破獲共產(chǎn)黨的案子了。如果新華院有地下黨,不僅能立功,也能得到憲兵隊的獎勵。
郭同震堅定地說:“一定會做好保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