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日勝惦記上的人,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
此時的肖震江,還不知道江日勝的手段,見江日勝眉開眼笑地收下了金條,覺得自己這次的收編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江日勝把金條裝進(jìn)口袋后,對蘇志梅招了招手:“蘇志梅,讓廚師加個菜,肖老大好不容易來一趟,不能虧待人家。”
蘇志梅應(yīng)道:“好。”
她心里對江日勝很是鄙視,收了人家一根這么大的金條,竟然只加一個菜,也太吝嗇了吧?
江日勝說道:“對了,上次還有瓶沒喝完的酒吧?拿出來我們喝一杯。”
肖震江卻領(lǐng)會錯了,覺得江日勝把珍藏的酒拿了出來,有些感動地說:“江部長,沒必要這么客氣。”
肖震江習(xí)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看到蘇志梅送上來的半瓶酒,再看到那個小酒杯,他才知道,江日勝還真沒跟他客氣。
兩人就在一號桌吃飯喝酒,完事后,肖震江回樓上抽大煙,江日勝回家睡覺。至于寺田清藏和葉蓮娜,兩人都沒提起,似乎這兩人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樣。
但是,江日勝注意到了,肖震江連喝了三杯酒,沒吃一口東西,走的時候神情落寞。上樓時,差點(diǎn)摔了一跤。
第二天一早,江日勝依然先去了濼源公館向武山英一報(bào)告。寺田清藏與葉蓮娜的事情,江日勝沒跟其他人說,但第一時間就告訴了武山英一。
武山英一問:“對這件事,你怎么看?”
對他來說,寺田清藏睡個白俄女人不算什么。寺田清藏是濼源公館的剿共班長,又是少尉,只要他看上的女人,那是對方的榮幸。
寺田清藏的行為,也能試探肖震江的態(tài)度。他能把自己的女人獻(xiàn)出來,說明他是真心想投靠日本。
江日勝緩緩地說:“還是那句話,肖震江不可用,更不可重用。他看似把葉蓮娜讓了出來,可他其實(shí)很在乎這件事。中國人最在乎這種事的,他能這么做,只能說明他是個容忍到極點(diǎn)的狠角色。或許,他對日本已經(jīng)有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仇恨。只不過形勢逼人,不得不低頭服軟。一旦他扎下根來,這種仇恨就會像一顆種子一樣生根發(fā)芽,并很快成長為一棵參天大樹。”
一個男人再豁達(dá),哪怕他再不喜歡自己的女人,也不會送給別人享用。何況肖震江與葉蓮娜還很恩愛,昨天談話時,葉蓮娜一直在肖震江身后,兩人經(jīng)常會有目光和肢體交流。
肖震江這么做,只能說明一點(diǎn),這是個狠人。
一個對別人心狠手辣的人不算什么,但要是對自己都狠,就有些可怕了。
當(dāng)然,肖震江真要是是仇視日本人,江日勝是愿意看到的。甚至,肖震江要是想通了,他還可以刺激他,讓他更加仇恨日本人。
武山英一冷聲說道:“如果他是這樣的想法,那就是找死!”
是女人重要,還是性命重要?想必肖震江很清楚。
江日勝沉吟道:“為了以防萬一,我讓肖震江把他的結(jié)拜兄弟都叫到泉城。要對他們分化瓦解,各個擊破。同時,還要想辦法派人打進(jìn)去,及時掌握這支部隊(duì)的信息。”
武山英一冷冷地說:“你的想法很好,打入拉出,架空肖震江,他要是敢異動,隨時取而代之。”
江日勝恭維道:“武山君英明,肖震江再狡詐,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武山英一說道:“除了暗中的打入拉出,我們還要光明正大的派人到肖震江的部隊(duì)任職。”
江日勝堅(jiān)起大拇指:“武山君真是高瞻遠(yuǎn)矚,這樣就能大大的震懾肖震江。另外,寺田君如果能把葉蓮娜拉過來,這支部隊(duì)就真正屬于我們了。”
當(dāng)然,他還有個擔(dān)憂沒說出來。如果寺田清藏被葉蓮娜拉下水,肖震江的部隊(duì)就更難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