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震江有葉蓮娜作內線,日本人什么時候點檢,她第一時間就告訴了肖震江。得到準確消息的肖震江,提前在全福莊做好了準備。
點檢的那天,肖震江早早到醫院接上趙宗山去了全福莊。
趙宗山看著到處都是人,有些還背著槍,看他們的姿勢好像還很標準,他一臉驚訝地問:“大哥,怎么這么多人?”
肖震江得意地說:“這可是我拿全部家當換來的。”
江日勝雖然收價很貴,但事情還是做得很地道。他要求的三百士兵、三百百姓,實際來的人數,達到了六百三十多人。
雖然要跟多安排三十多人的食宿,肖震江卻覺得占了大便宜。相比江日勝的出價,這點食宿只是九牛一毛。
只要今天的點檢能過,他馬上就能飛黃騰達。
趙宗山詫異地說:“全部家當?是給寺田清藏了嗎?”
肖震江輕輕搖了搖頭:“不,全被江日勝拿走了。”
他昨天抽大煙的錢,都是掛的賬。這還是特意跟江日勝求情,才被寬限幾天。如果日本人的點檢沒過,恐怕他馬上會被趕走。
趙宗山憤憤地說:“什么?大哥,以后絕不能放過這小子。”
肖震江說道:“先應付了日本人再說吧。”
如果日本人不收編他,恐怕是江日勝不會放過他了。一百多人的隊伍,日本人還不會放在眼里。
趙宗山眼尖,看到前方灰塵飛揚,仔細看了一眼后說道:“來了兩輛車,是不是他們?”
肖震江說道:“應該是的,讓兄弟們準備好,以后是吃肉還是喝粥,就看今天了。”
前面的車是小車,后面是卡車。小車停穩后,肖震江連忙迎了上去,恭敬地站在一旁,等著車上的人下來。
“太君好。”
肖震江看到車里下來一個人,也不管對方是誰,馬上恭敬地鞠了一躬。
“肖老大,不必這么客氣。”
肖震江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抬頭一看,頓時驚愕失色:“怎么是你?”
江日勝微笑著說:“怎么不能是我?寺田君也來了。”
果然,江日勝話剛落音,矮胖的寺田清藏也從車上鉆了下來。
今天寺田清藏沒穿長衫,而是換上了特制的軍服。就算是特制的軍服,穿在寺田清藏身上還是顯得小的,一抬手,衣服就往上縮。
肖震江雖被調侃,臉上卻絲毫不敢露出不滿,他趕緊走到寺田清藏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寺田君。”
他對寺田清藏有一種特別的恨,為了手下這些兄弟以后能有口飯吃,他不得不忍辱負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后有的是機會。
“嗯。”
寺田清藏斜睨了肖震江一眼,從鼻子里輕輕哼了一句。
肖震江不敢多說,躬身跟在后面。
驀然,肖震江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茉莉花香水味。回頭一看,他又呆住了,從車上走下來的,正是穿著盛裝的葉蓮娜。
葉蓮娜也有些尷尬,他本是肖震江的妻子兼貼身保鏢,也是肖震江的壓寨夫人,肖震江一百多手下,也對她言聽計從。
她張了張嘴,想跟肖震江說什么,最終還是輕輕搖了搖頭,將右手食指放在嘴唇前,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后面的卡車上,還有一個班的日軍。這些人如果看到她與肖震江有親昵的動作,那些日本兵一槍托就砸過來了。被日本人打了,哪怕有理也是白打。
肖震江垂下頭,黯然跟在寺田清藏身后。
肖震江的七百多名手下,已經被集合起來了。為了顯得更逼真,特意把士兵與老百姓混在一起。一個士兵隔一個百姓,而且,槍由老百姓背著。
老百姓背上槍,就是個兵。而那些老兵,就算沒槍,從他們的站姿和眼神,也能看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