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井真光提的問題,有幾個都來自江日勝的提議。葛西壽第一句:“我是?”不仔細聽的人,還以為他承認了。他又承認田代是他的下級,更是容易讓人誤會。
青井真光又問:“你對田代是怎么看的?”
把照片交給軍部后,青井真光又與江日勝見了幾次面,兩人商量了要如何設(shè)計葛西壽。
不一定非得把葛西壽認定為,只要讓他別干涉青井真光賺錢就行。最好把葛西壽調(diào)離新華院,就不會影響青井真光的賺錢大計了。
葛西壽不知是計,沉吟著說道:“他是一名優(yōu)秀的帝國軍人。”
青井真光冷笑道:“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給他掩護?”
葛西壽詫異地說:“難道田代真是?”
他突然想起,江日勝跟自己提過,正在調(diào)查田代。當(dāng)時他很生氣,田代怎么會和有關(guān)系呢?青井真光再次提起,他才意識到田代可能有問題。
青井真光說道:“田代是日本,而他是你的下級,葛西壽,你還有什么話說?”
葛西壽說道:“你不要偷換概念好不好?田代是我的下級,指的是新華院的下級。他是不是我不知道,但他在新華院的表現(xiàn),確實是一名優(yōu)秀的軍人。”
青井真光揶揄道:“怎么,他現(xiàn)在就不是帝國的優(yōu)秀軍人了?”
葛西壽反問:“如果他真是的話,當(dāng)然不是帝國優(yōu)秀軍人了。只是,你怎么就斷定田代是呢?”
青井真光冷笑道:“怎么,你現(xiàn)在還想給他打掩護?看看吧,這是他最新的照片。”
看到田代穿著八路軍的軍裝,臉上還洋溢著笑容,他默默把照片遞了回去,不再說話了。
青井真光說道:“看看后面吧,要是不識漢字,可以給你翻譯。”
葛西壽看著后面的文字,他雖然不精通漢字,但有些漢字跟日文相通,青井真光又走過來,跟他念了一遍。其中最關(guān)鍵的一句話,青井真光特意加大了聲音:
“經(jīng)查:田代為日本員,葛西壽為他上級。”
葛西壽差點跳了起來:“我是他上級?這怎么可能,絕不可能!誣陷!卑鄙無恥下流!”
青井真光冷笑道:“不要裝得這么無辜,來人,帶走!”
葛西壽是新華院的人,沒有將他放在新華院審訊,最后被帶到了軍部關(guān)押起來。他是日本人,還是軍官,哪怕真是,也必須由憲兵隊審訊。
不管他的結(jié)局如何,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短期內(nèi),葛西壽不可能出來。就算出來了,也不會再回新華院,更加不可能干擾青井真光的賺錢大計。
青井真光在第二天把江日勝叫到辦公室,微笑著說:“江桑,這次多謝了。以后你就來新華院吧?以你的能力,在濼源公館屈才了。”
這次江日勝給他出了不少主意,成功將葛西壽趕出新華院。他以前就很討厭葛西壽,一直拿他沒辦法。如果江日勝早點幫他一把,十個葛西壽也被他收拾了。
江日勝謙遜地說:“這次都是青井君運籌帷幄,江某不敢居功。而且,我在濼源公館可以更好地配合你。天天待在新華院,人家都不好找上門。”
青井真光點了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
江日勝說道:“青井君,趁著葛西壽不在,我們是不是再來一次?”
青井真光高興地說:“只要錢到位,多來幾次都行。”
江日勝微笑著說:“上次的人走了之后,消息很快就傳開了。最近,有不少人都找上了門,他們愿意出錢贖人。這些人送到東北,也就是個普通勞工,放他們走,馬上就有一大筆錢。”
葛西壽送到憲兵隊調(diào)查,有利也有弊。經(jīng)過這件事,軍部對青井真光的處罰,應(yīng)該會減輕,甚至?xí)獬幜P。但這樣的話,就會出現(xiàn)一個問題,青井真光不再需要那么多錢,至少他不急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