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禹對江日勝有一種發自心底的崇拜,在他跟著江日勝后,發現每次有人想跟江日勝過不去,最后的結果都很悲慘。
他是江日勝一手提拔起來的,深知江日勝的厲害,早就打定主意,這輩子追隨江日勝到底。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正確的。這段時間,江日勝雖與賀仁春走得更近,但特高支部的事務,基本上都交給他處理了。
像總務組長杜甲元等部門的負責人,如果找不到江日勝,經常會跟他談論工作,并聽取他的意見。
謝景禹是特高組長,需要及時了解各個部門的思想動態。其他部門的人,也愿意向他打小報告。畢竟,這是成本最小的拍馬屁之法。
這就像江日勝,只要他到了特高支部,一些部門的頭頭,有事沒事就喜歡來他辦公室坐坐。哪怕閑聊,也是一種態度。
謝景禹在宋森茂的特務組也有眼線,接到江日勝的命令后,他馬上與眼線聯系,打探特務組的消息。
打探的消息令謝景禹很是疑惑,特務組似乎一切正常。共產黨滲透,從何說起呢?
謝景禹不敢馬上向江日勝匯報,說不定是自己情報有誤呢?他讓特務組的眼線,關注宋森茂的動態。
江日勝才不管謝景禹的調查有沒有進展,他相信,只要謝景禹用了心,一定會有進展的。謝景禹沒有線索,他會制造線索嘛。
江日勝在向武山英一匯報時,也會提前吹吹風。現在給宋森茂挖個坑,以后就能埋了他。
江日勝信誓旦旦地說道:“武山君,最近共產黨滲透得很厲害,我懷疑特高支部有人被共產黨收買,甚至,共產黨已經滲透到了特高支部的關鍵部門。我準備搞一次甄別行動,讓這些人露出原形。”
武山英一沉聲說道:“可以,共產黨確實無孔不入。知道嗎,葛西壽可能真的有問題。”
江日勝說道:“我倒覺得,他有可能是一時失察,或者被人蒙蔽。”
武山英一冷笑道:“千秋公館的人,從共產黨那邊帶回了一張照片,上面是孫鶴玲和田代的合影。”
孫鶴玲逃回去能理解,可他跟田代在一起,就不同尋常了。
江日勝驚訝地說:“千秋公館也滲透到共產黨的地盤了嗎?”
千秋公館原來叫梅花公館,成立于1938年,比濼源公館還早。1942年改名為千秋公館,頭目是安藤士之輔,受軍部參謀佐孝指揮,駐在城內的鈄馬路。
千秋公館主要是利用安清會組織偽軍,勾結蔣軍反共和搜集情報。采取同共產黨針鋒相對的策略,專在落后人群中活動,他們認為“多吸收一個道徒,就減少一個擁護共產黨的人”。
武山英一緩緩地說:“當然,他們下面的安清道義會,管轄著八十多個縣三萬多會員,搜集情報能力很強。有些人受過專業訓練,不僅會用相機,焦距調得也好,還會用電報,共產黨的情報,能迅速傳回泉城。”
江日勝嘆息著說:“可惜我的情報員了,上次拍了田代的照片后就失聯,估計已經出事。”
武山英一安慰道:“你干得已經不錯了。”
江日勝堅定地說:“我會想辦法再派情報員,不管共產黨查得有多嚴,只要我們多派,總有人能在他們那邊站穩腳跟的。”
武山英一說道:“你的這個想法很好。”
江日勝說道:“普通派人進入共產黨地盤,很容易引起他們的懷疑。如果能以進步人士和愛國人士的身份作為掩護,混在真正的擁護共產黨的人群里,就能更順利打入。”
武山英一問:“你是不是有什么具體計劃了?”
江日勝微笑著說:“我也是剛得到的啟發,孫鶴玲在我們送到新華院后還能被掉包,如果我們再安排一批人,也掉包進入共產黨的地盤……”
武山英一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