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選,周恕根本不想在人前出這個風頭。
但是沒辦法,肖宗水把他推出來,是陽謀。
除非他和肖宗水翻臉,否則的話,他就必須完成肖宗水布置的任務。
翻臉?
他現在好像還沒有那個實力。
所以目前來說,完成任務,是他唯一的選擇。
三個月上交三千把虎賁刀,他一個人肯定是完不成的,就算能完成,也不能那么干。
正常鑄兵學徒,誰能三個月鑄造三千把虎賁刀?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自己有問題嗎?
一個人做不到,那就得依靠眾人了。
肖宗水分派了三四十人過來,總不能讓他們閑著吧?
至于說把虎賁刀的鑄造秘方透露出來,這一點周恕倒是沒怎么放在心上。
原本虎賁刀的鑄造秘方就已經被肖宗水巧取豪奪走了,現在被更多人知道,對周恕也不會有更大的損失。
而且,區區虎賁刀的鑄造秘方,周恕還真是沒有看得太重。
虎賁刀,說到底也不過是鋒利的制式長刀。
制式兵器的鑄造秘方,價值有限。
如果是入品兵器的鑄造秘方,周恕絕對不會是這個態度的。
從張一北手上接過錘子,周恕試了試重量,然后取了一塊鐵料仿佛火爐之中。
他的動作不快不慢,每一步都中規中矩,沒有玩什么花招。
甚至為了讓眾人看清楚,他還刻意放慢了速度。
否則的話,以他這些天鑄造虎賁刀練出來的熟練度,一個時辰,他就能把虎賁刀給鑄造出來!
張一北看著周恕的動作,眼睛一眨不眨。
他自信自己之前的鑄造過程并未出錯,他是嚴格按照鑄造秘方記錄的火候程序來進行的,怎么會不行呢?
他倒是要看看,這周恕,如何把這虎賁刀鑄造出來。
“叮叮當當——”
周恕終于開始打鐵。
單調的敲打聲落在眾人耳朵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眾人都覺得周恕敲擊刀坯的聲音,帶著某種節奏,聽著竟然像是樂曲一般好聽。
時間一點點流逝,長刀在周恕鐵錘之下漸漸成型。
“噗嗤——”
一陣白霧彌漫看來,周恕裝模作樣地擦了一把汗,把刀扔到鑄造臺上。
“成了!”
“大家都看清楚了嗎?”
現場一片安靜,沒有人回答,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轍,懵。
雖然周恕打鐵的動作看著挺讓人舒心,但是說實話,他們還真是沒看出什么門道。
“你不會是鑄造了一把制式長刀來糊弄我們吧?”
張一北皺眉道。
“張老哥,你是行家,說這種話可就有點過了。”
周恕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握住刀柄,隨手一揮,不見如何用力,鐵砧下的木樁,已經被他直接斬成了兩截。
“制式長刀,便是精品,也只能破甲一重,虎魄刀,能破甲三重,張老哥要是不信,大可去驗兵場試刀。”
周恕平靜地說道。
張一北啞口無言,他又不是瞎了,這把刀比尋常制式長刀鋒利這么多,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他剛才那句話,不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他有點不愿意接受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鑄兵實力竟然比自己更強。
最關鍵的是,他旁觀了周恕鑄兵,愣是沒看出什么門道!
看到眾人的表情,周恕也反應過來了,心中暗自嘆氣。
難怪這些人只是鑄兵學徒呢,他們的資質,還真是一言難盡。
自己都慢動作演示了,他們竟然什么都沒看懂。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真的是那種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