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抽抽鼻子,不明所以,乖乖退出團部。
大表弟的連長在外面火急火燎的,他心里非常郁悶,雖然這個兵已經不管了,但是,一個貴族莫名其妙跑回家了,這事小不了。
萬一,年輕人承受不住心里壓力,回家告刁狀,他這個連長吃不了兜著走。
他一直心里暗暗合計,如果能給大表弟追回來,一定好好對待人家,多一點關心,多一點愛護。
營長出來后,這位連長第一時間跑過去詢問。
營長冷冷地說:“你在這里干什么?你沒事干了是吧?沒事干的話下午集體操練,我要檢查。”
連長是抑郁的,也不知道自己營長哪里蹦出來的火氣,暗罵一聲再追上去。
“不是,什么操練啊?我們連那個兵跑了,他跑了,不追回來?”
“追什么?團長親自放走的人,你敢追?”
這件事情,連長能想出個大概,好結果和壞結果,他安慰自己,興許人家家里有事,誰家還不出個事什么的。
因為這次的回家,大表弟沒成功趕上首戰,等他應召回歸時,戰爭進入了相持階段。
回到這一天的小村莊。
小分隊的士兵在村子里看似漫無目的的閑逛,僅僅過了一天,民巴們對他們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上午時分,民巴們多少還是會鞠躬,后來,鞠躬的民巴少了,等到了下午,干脆用好奇的眼神來看他們。
畏懼多少有點,更多的成了仇視,不敢直視目光的仇視。
往往有民巴看到士兵,老遠就躲進屋子里面,實在躲不過去了,眼睛也盡量不去看士兵。
民巴的小孩在一起玩泥巴,大人閑著沒事干,女人全都聚在各自家門口閑聊。
沙比專門派人進林子里面打獵,大張旗鼓燃起火來烘烤野味。
他不知道在哪里弄來了酒,跟那些躍躍欲試的成年民巴喝。
這群民巴沒喝過酒,也喝不慣,強忍著喝上一點便醉了,開始唱歌、大笑,講一些淫詞濫調。
反正就是怎么隨性怎么來。
這么一來二去的,民巴們逐漸對士兵缺乏了尊重,敵意越來越多。
沙比還會趁著民巴們喝多了,講一些在王都里聽到的故事,每一個民巴心里的那團無明業火燒灼起來。
這種轉變被小分隊看在眼里,他們意識到這樣下去是絕對不行的。
白天不能動手,民巴們都聚在一起,搞不清楚他們的心態,亂抓人怕會引發騷亂。
到了夜里,民巴們徹底放開了,燃著久違的篝火載歌載舞。
沙比出去小解,兩個士兵悄悄摸上去就是一棍子,打暈了拖拽進了監工居住的房子。
在一個小房間里面,普森主審,監工陪審,兩個士兵站在門口守衛,順便負責行刑。
士兵把沙比拖在地上,一盆子水對著嘴里灌,連續灌了幾口后,沙比醒了,噴著水咳嗽。
監工點著燈擺手:“行了行了,差不多可以了。”
“停!”普森出口制止,打開筆記本準備記錄。
士兵拖起沙比按在椅子上面,重新回到門口站好。
沙比精神恍惚,只覺得后腦生疼,用睜不太開的眼睛去看這個房間。
房間里什么都沒有,就幾把椅子和一張桌子。
監工點好了燈放在沙比的兩側,他和普森兩個人坐在黑暗的地方審訊這個燈光下的人。
沙比才在昏厥中醒過來,兩邊的燈讓他非常不適應,懵圈一樣慢慢搖晃。
普森等對面這個搖晃差不多了才開口詢問:“你不是這個村子里的,說吧,來這里什么目的?為什么教唆民巴和我們對抗?”
聽這話,沙比人都呆了,連忙否認:“這位老爺,你這弄錯了吧?我可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