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議論紛紛,滿場都在竊竊私語。
有人認為,那個男人一定是在調(diào)戲人家寡婦,被人家潑了一臉。
這個觀點一出便遭到否決,無法解釋現(xiàn)在跳舞這件事。
發(fā)起觀點的人不知如何作答,反而確信,那個男人一定是捏住了可憐寡婦的軟肋。
這舞蹈跳著,卡萊腆著個臉問:“我明天就要去戰(zhàn)場了,臨別之際可否請您吻一下,這樣我就沒有遺憾了。”
“別得寸進尺。”那枝瞪著卡萊,故意在跳舞過程中踩上一腳。
沒被得逞,卡萊握緊了手,兩個人開始一圈一圈轉(zhuǎn)。
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卡萊的手松開了,在一段舞蹈還沒結(jié)束時,歉意地鞠躬說道:“不好意思女士,我想我必須離開了。”
之后,他真就這么走了。
那枝僵在原地愣神,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咬著牙準備發(fā)作,這實在太丟面子了。
她還沒等發(fā)作出來,一個小小的身影堵在了前面。
貝基閃著大眼睛說:“您好,請問您是不是那枝小姐?”
那枝不認識這個新出現(xiàn)在社交場合的小女孩,點點頭承認,眼睛還是充滿恨意地瞪著那個已經(jīng)到門口的男人。
卡萊在門邊上取下一頂帽子,回過頭來沖這個方向揮手致意,然后出門,揚長而去。
貝基彬彬有禮的發(fā)出邀請:“那枝小姐,太公夫人請您進屋說話。”
太公夫人的邀請是不能無理由就拒絕的,貝基在前面帶路,領(lǐng)著那枝去了幾個女人們聊天的房間。
晚會的議論卻沒到此為止了,好奇的人們?nèi)フ乙恍┯锌赡苤纼?nèi)情的人詢問。
聊天的方向逐漸以八卦為主。
也有個別的,還是把精力放在了工作上。
有兩個治安官正在就近期的暗殺事件評頭論足,他們認為,暗殺貴族的應該不是一個人,可能是一個非常隱蔽的組織。
正琢磨如何把這個組織在王宮之下挖出來。
暗殺這件事好久沒動靜了,讓人懷疑是不是已經(jīng)安全了。
只有負責此事的治安官們不茍同,在行兇者真正被抓起來前,一切都無法預測。
還有人在說戰(zhàn)爭,對于戰(zhàn)爭,他們有自己的看法,比如最為根本的一點,民巴們?yōu)槭裁蠢鲜瞧鹆x?而且間隔時間越來越短,規(guī)模越來越大。
商會議長余漣還在被圍著,替他解圍的是勍惟太公。
晚會的舉辦者在這個時間才來到會場,一瞬間吸引住了所有目光。
勍惟太公拄著國王贈送的拐杖,慢慢來到人堆里面,拍著巴掌讓人們安靜下來。
四周一下子沒聲音了,全都眼巴巴望著勍惟太公。
勍惟太公渾濁的嗓音說道:“諸位,占用幾分鐘的時間,想必列為都知道前方打仗的事了吧?”
寥寥幾人點頭。
“所以,我提議,犧牲一下我們的時間,為前方陣亡的將士默哀。”
老太公再次拍拍手,在眾人為這個提議交口稱贊之際,晚會外進來了幾位教堂的使女。
幾位使女都穿著白色斗篷,臉上掛著面紗。
其中有那么一位,即使包裹的這么嚴實,依然讓男人們?nèi)缱砣绨V。
老太公講話了:“我請幾位使女過來,給咱們的孩子們唱圣歌,但愿他們的靈魂可以得到安息。”
貴族們齊齊低下頭去默哀,使女們站成一排唱著圣歌,燭光和銀器之下,白衣使女如此圣潔。
這個時代,是沒有歌曲存在的,大家能夠頌唱的只能是圣歌,當然,童謠和民巴們的淫詞濫調(diào)要排除在外。
聽圣歌的不光晚會里面的人。
卡萊出門后就停下了,他看到了幾個使女后就沒走,坐在臺階上面聆聽。
聽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