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幾天,出現了一件非常特別的事。
谷地的居民控訴城防軍和各大治安官,控告其沒有盡到責任,保護好城中居民,致使民巴入城,傷害無辜百姓。
治安官一連幾天都在審理這件和他們自己息息相關的控訴,而且定罪成功了,定了個玩忽職守的罪名。
這個罪狀一出來,民眾那是十分的不滿意,強烈要求重新判決,一來二去的扯牛皮扯個沒完沒了,尸骨未寒的死難者就被擺在治安官的辦公樓外面,以視威脅。
棺材放在街道上非常的不雅觀,關鍵是到了晚上也不撤掉,能把經過的人給嚇死。
為此,這個控訴又被重新審視起來,全城的治安官連夜給自己重新定罪。
宣判的結果,負責城區防衛的軍官和治安官停職了一批,裁撤了一批,死難者給予補償,補償費用由治安和城防來出。
這下子,民眾也算消停了。
本來這就可以了,只不過再補償了死難者家屬后,資金有了一部分缺口。
然后,這一部分缺口怎么找補回來的呢,加稅。
由于本城市的城主,不想讓這件事擴大影響,便沒有向王都匯報,也就沒有資金可以分撥下來。
貴族們又不想舍棄一部分收益,以至于到了最后,還是讓民眾買了單。
巧立名目,理由是建設城區、鞏固城防等一系列名頭。
民眾不干,生活已經夠難的了,好多人損失的攤子和扁擔還沒重新置辦,這又要讓多交稅,換誰也不愿意。
民眾和民巴的矛盾轉移成了民眾和統治者的矛盾上面。
這條加稅的發令剛發出去就被城主撤回,連夜召集城中貴族,反正事情擺在這里了,你們看著辦吧。
貴族們當仁不讓,這次錢他們出了,那下一次再出這種事還得找他們,所以,絕不同意。
正當各方勢力角逐之際,有一個卡萊先生橫空出世,帶資進城,解決了這一問題,他也成了谷地各大貴族爭相宴請的貴賓。
左藍在刷好感度的時候,貝基出院了。
出院當天,貝基把那些絕不允許家人丟掉的禮品盒收拾了一下,她也不知道盒子都是誰送來的。
只聽軍醫說過,那天晚上,有一群非常奇怪的人來過醫院,說是貝基的家屬。
谷地真的沒有什么家屬了,一家人打聽了好長時間也是一無所獲,對桌子上來歷不明的東西,第一反應是丟掉。
可是貝基不允許,怎么說都是別人送的,丟了多寒心呀。
禮品盒里面裝的都是些沒新意的東西,一看就是附近商鋪里面買來的,一家人都在想到底是哪個窮親戚時,貝基已經吃上了。
這可把家人嚇壞了,就怕里面有毒。
倒是貝基吃起來很開心,還沒心沒肺的笑。
她媽媽苦嘆:“唉~我可憐的孩子……”
這句話說了有一周多了,貝基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她問的最多的一個問題就是,自己是怎么受傷的。
一家人當然絕口不提,怎么問怎么不回答,貝基鬧騰也好、哭也好、發狠摔東西也好,反正沒人告訴她。
一周之后,拆線,出院。
回到谷地的臨時居所,貝基搶先一步跑到自己的房間,對著鏡子看肩膀,原本白皙的地方赫然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疤痕。
她用兩根手指比量,這道疤大概有十公分往上,兩邊都是一個一個穿過線的孔,丑死了。
她把衣服提上去遮住受傷的地方,感覺還行,看不出來什么毛病,勉強是可以接受的。
然后,她又開始想了,傷口怎么來的?摔的?撞的?和別人打架被捅了一刀?
想來想去沒個答案,丟失的記憶怎么也找不回來,她放棄了,離開房間和家人準備吃飯。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