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枝心底的強烈否定和懷疑中,馬車開到了谷地城城門處。
“還真是防衛森嚴啊。”左藍舉目感嘆。
谷地這座城市經歷過一次入侵,如今在城防方面做出了一系列的改進。
城墻上,城衛軍時刻警戒,幾乎每隔著幾個女墻,就會有一個士兵身背步槍站崗。
城門口建立起了兩處崗哨,出入城門的人要經過嚴格的審查。
在城門內部,有兩個治安官圍著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男子,男子這身看上去樸素的衣服上,鑲嵌著金光閃閃的徽章。
男子萬分焦躁,還有幾個仆人打扮的人圍在后面,好像在說著什么。
士兵讓左藍的馬車停下,在他們前方十米處,另一輛篷車正在接受檢查。
左藍打趣道:“你看見了嗎,那個掛著家徽的,一看就是個管家之類的。他應該算是自由民吧,可是呢,兩個治安官圍著他,鞍前馬后伺候著,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套秩序在運行?!?
這邊說著話,城門處的男子已經帶著仆人,到正在檢查著的馬車那邊,焦急地搜尋車里的人。
兩位治安官就在后面跟著,點頭哈腰,不時呵斥手下的士兵。
那枝調笑道:“什么另一套秩序,那是我的管家,我走丟了也不知道出去找找,看我回去后怎么收拾他?!?
“原來是大小姐自己家人?!弊笏{又調侃上了,“該不會車子剛過去,你就喊人把我抓起來吧?”
“那說不準,除非……”
“除非什么?”
“請我吃飯呀。”
“成交?!?
兩個人一拍即合,相當的默契。
前面的篷車經過了檢查,開進了城里面,別著家徽的男子垂頭喪氣,有回到了城門下面,他覺得,平板的馬車沒必要看了。
士兵喝令左藍,把車停到檢查點。
左藍駕車,停到指定位置,把帽子摘下來,彬彬有禮地打招呼:“治安官大人,晚上好。”
治安官沒有回禮,他看這個車上的男人不像凡人,那一身裝束不便宜,但是沒有屬于任何家族的標志,想來是老百姓。
治安官揉揉發紅的眼睛,板車上面一覽無余,只有幾口麻袋,橫七豎八擺放在一起。
他命令士兵們搜查麻袋,他自己則例行公務的問詢:“從哪里來的?”
左藍回答:“我在南邊的村子過來的?!?
治安官又問:“車上裝的都是什么?”
左藍又回:“村子里產出的農作物,是月貢,準備進城上繳。”
治安官再次揉揉眼睛,帶著一股子加班加到迷茫的樣子,他現在再看左藍這身衣服,也有了答案,這一定是村子里面的監工。
想明白這一點,治安官也就沒心思再盤問下去了,等著士兵們搜查結束,今天差不多就能交工了,希望后面不會有人再進出城。
左藍拿出煙給治安官遞上,表現出了對治安官的心疼:“唉,你們真是辛苦了,這么晚了還在執勤?!?
“可別提了。”治安官顯露出了深深的無奈,“最近這段時間,想休息不可能了,你不知道,我們都連軸轉了,我已經二十多個小時沒有合過眼睛了?!?
左藍跟著嘆氣,豎起大拇指稱贊:“國家有了你們,才會如此安定?!?
治安官很受用,他掃了一眼車上趴著的人,這人披著一件斗篷,全身包括頭部都被籠罩起來,嚴嚴實實的。
因為兩個人的距離拉進了一點,治安官也沒在意這點,大手一揮:“放行!”
士兵聽到命令,跑過去把閘門推開,左藍戴上帽子,把馬車開起來。
經過城門時,他們都聽到了那個管家的憂傷:“小姐到底去哪了?駐地也看過了,路上也找不到,我該怎么和老爺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