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如果不行也不會在貴族家里做琴師了。
但這東西很難比較出來,但是是可以感覺出來的。
貓貓暫時有了自由,揣著手趴著睡覺。
貝基尋著琴聲跑下樓,到了自家的餐廳,正看著一個消瘦的背影,在琴前面揮灑自如。
也會半吊子琴的貝基,一點不敢打擾,乖乖的在后面聽著。
等普森老爸最后一個音符彈完了,他摸著琴鍵,想到了自己家中那一個怎么也修不好的高檔樂器,不由得哀嘆。
貝基怯生生地問道:“先生,您是在哀傷嗎?”
一聊到琴,家里人總會高深莫測的講,一些琴師是可以在琴聲中看到活生生的人的,也許今天這一位,就是這個樣子的。
這樣的夢幻在貝基心里扎根延伸,下一秒,普森老爸卻狠狠打破了幻想:“這琴真特么的棒!”
可憐的貝基一瞬間回到了現實,而且,這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
貝基小跑幾步到了琴邊上,然后,她呆住了。
這個人不是自己姐夫的父親嗎?
呆住的不止是她的感官,還有幻想,幻想也呆住了。
這個說話從來大大咧咧也從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他的手,居然能夠擊打出如此之美妙的音律,實在不可思議。
人和幻想在呆滯當中,普森老爸一把抱起貝基,親昵的用臉上的胡子剮蹭小女孩的臉蛋。
“先生,先生!疼!”
“哈,這是愛的疼痛。”普森老爸笑著放下貝基,他沒有給貝基放到地上,而是放到了自己腿上。
貝基仰頭就能看到濃密的胡渣,她問:“先生,我從來沒聽過您的琴聲。”
普森老爸使勁去揉貝基的頭:“因為我的琴不一樣,可以為自由民演奏,也可以為更下層人演奏,甚至可以給動物們聽,可就是不能為貴族們演奏?!?
“這是為什么呢先生?”
“想知道?”普森老爸松開了那只消瘦的手,“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就算是我的執念吧?!?
“可是,您的琴聲真的優美,貴族聽不到豈不是損失?”
“不不不,貴族聽到了反而成了對身份的褻瀆,不管是彈琴的還是聽琴的,都是一種褻瀆?!?
“搞不懂?!?
“搞不懂就對了?!逼丈习质种阜诺角冁I上,“不過呢,像你這樣的小女孩,還是可以聽的。”
貝基眼睛睜大,她就覺得自己與眾不同,這件事終于證明了。
她抬頭看那些濃密的胡渣:“那,您可以教我嗎?”
普森老爸有意去教授,手指微微一動,優美的琴聲似乎在遙遠的天邊遨游過來。
可這聲音才出現,餐廳的門就被推開了。
費先生端著一盤小點心,緩步走到琴前,把盤子放在琴上面。
微微欠身對普森老爸說:“先生,您還是不要這樣做了吧?!?
普森老爸輕笑,把貝基放回到地上,站起來伸懶腰:“好吧,聽你的,既然貝蒙閣下不在,那我也要離開了?!?
費先生點頭,伸出一只手:“我送您。”
“不必,我來去如風。”
普森老爸就這么走了。
貝基不解和疑惑,而費先生也不過多解釋,只是說:“小姐,身為貴族,您只要了解便可,絕對不能把精力花費到這種事情上?!?
貝基有些惱火,但她知道一件事,自幼被灌輸的貴族真理。
那盤子點心她也沒吃,在費先生能夠看到的地方,把這盤點心全部喂給了那只狗狗。
也在這一天的下午,她偷偷給自己的姐姐寫了一封信。
以上,只是一段小插曲,在貴族和民巴的主線外,自由民的主線也將開始,也是和我們的生活最為接近的一條故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