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是一對父女,向篤的疑慮打消了許多,現(xiàn)在看來,這對父女的關(guān)系并不好,否則也不會一個在監(jiān)獄,一個是使女,相差太大,沒有矛盾才奇怪。
眼前的布先生到底是做什么的,向篤心里明白,他不太愿意同這種人交往。
可那是錢啊,發(fā)著金色光芒充滿誘惑的錢。
布先生喝口茶,給向篤打起了感情牌:“我從未感受過自己的年齡,可在一段時間之前,發(fā)生了一些事情,讓我感覺到,體內(nèi)的時間正在流逝,在未來這段日子里,我想把精力多放在家庭上。
因為某些原因,我的人生已經(jīng)無法改變了,就像錢,我已經(jīng)不想再賺了,但是不行,就像沼澤一樣無法脫身。”
“那你為什么不親自告訴她?你們今天應(yīng)該見過面了吧?”
“見過了,像陌生人一樣,她已經(jīng)忘記了我的樣子。”布先生摸著自己的臉,“很長時間不照鏡子了,我都忘了自己長什么樣。你來之前,我看了一下鏡子中的自己,都懷疑鏡子中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小朋友,就當(dāng)我們是在交易,或者全當(dāng)幫助一下我這個可憐的父親。總之,我希望你能夠答應(yīng)下來。”
向篤在布先生的臉上看到了真誠,他眼睛移到了箱子上,隨后點頭:“我答應(yīng)。”
布先生揮揮手,其中之一的隨從取出了一張紙,紙上的內(nèi)容是減刑建議。
“不出意外的話,你明天就可以出獄了。”布先生站起來走向向篤,“我們合作愉快。”
向篤起身同布先生握手。
重新鎖上腳鏈,向篤跟著士兵回牢房,他這一晚沒有睡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好像做夢一樣,那些錢足夠他做他想做的任何事。
這次減刑的流程很快,可以說無縫銜接,建議書上午送到了治安官的辦公室,下午向篤收拾東西走出了監(jiān)獄大門。
他進(jìn)來是手里空空如也,出來后多了一個箱子。
出獄后,他先是去了驛站寄存,隨后揣著幾疊錢又在王都的主街道上,他的第一步行動是要買一身足夠暖和的衣服。
主街道上有家成衣店,店鋪往后是裁縫鋪子,這家鋪子是城里生意最好的一家,起先對所有人開放,后來只對貴族開放。
好在成衣店不是,向篤可以進(jìn)入。
他裹了裹單薄的衣服,推開了店鋪的門。
店鋪里,店員正在為一位女士介紹衣物,女士看的是男士的裝扮,估計是為自己的丈夫買的。
向篤走進(jìn)門以后,一時間也沒人來招呼他,他自己挑選起了衣物。
有一件皮質(zhì)的大衣非常符合向篤的要求,大衣厚實肥重,穿在身上一定很暖和。
他身后摸了摸衣料。
“你在干什么!”
店鋪通往二樓的樓梯口,一個女人用尖銳的嗓子喊了一聲。
咚咚咚的腳步聲過后,女人一巴掌抽開了向篤的手,之后,她擦拭起了被向篤摸過的地方,口中煩悶地嘀咕:“多貴啊,都是好料子,摸臟了就賣不出去了。”
向篤無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有摸了摸下巴上瘆人的胡須,凌亂的頭發(fā)和滄桑的臉,怎么看怎么是乞丐。
女人厭惡地盯著向篤,又煩躁地推向篤出門。
“走開走開!這里不搞慈善!”
向篤被生生趕了出來,身后門砰一聲緊緊關(guān)上。
街上好多人都在看他,搞得向篤很是委屈。
只不過這種委屈稍縱即逝,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會來這種地方,因為沒錢,現(xiàn)在有錢了,心理承受能力明顯提高了。
他重新去推門,門被反鎖了,在外面打不開,并且還能夠聽見里面的歉意話語。
“不好意思啊女士,這年頭什么人都有的,你沒被嚇到吧?”
向篤冷笑一聲,邁步向著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