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貴國不太一樣的地方,我們最尊重的是科學家、藝術家、教育家和思想家。而在貴國,好像這些工作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
“您這樣說并不完全正確。”余漣笑著反駁,“我們同樣會聽音樂,也會思考哲學,我們會請最好的老師親自教授我們的下一代。”
“但僅限于貴族和有錢人吧?”
余漣笑容馬上僵住了,雖然這種事在這邊是再正常不過的,但總覺得比人家矮了那么一點。
他只能繼續微笑回應:“這在每一個國家都是一樣的,難道貴國的上流階級和平民受到的教育也是完全一樣的嗎?”
“余漣先生還是那么會辯駁。”
“您也一樣,身為外交官,嘴上和行為上完全不給別人半分的情面,我是說您非常的率真。”
“算了算了,今天是一個開心的日子,我們就不要再爭執了。”
兩個人笑呵呵地選擇了閉嘴,各自去傾聽其他人的對話。
不久后,兩位國王完成了儀式,他們再次上了馬。
琺瑆豎起指揮刀:“衛隊!向前!”
馬蹄擊打著地面,儀仗隊重新開拔,距離目的地還有一半的路程。
在某座三層小樓上,兩個男人正在做最后的準備工作,他們埋著頭,一言不發。
大壯在子彈外殼上涂抹了油,將其裝填進步槍里面,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子彈上膛。
周圍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完全無法干擾他。
麻雀搬來了一張桌子放到了窗口處,又走到房子的后面,把窗戶打開觀察逃生路線。
大壯把槍放在桌子上,隨后拉上了窗簾,只留出二十公分的空間出來。
看上去已經沒有需要準備的了,他們坐在椅子上,大壯顛動著小腿,手指不斷在腿上敲擊節奏。
慢慢的,衛隊的號角聲悠揚的傳播開來。
他們知道,時間到了。
大壯拉上了布質的面罩,端起步槍放到桌子上,靜靜的等待。
因為他們是在三樓,街道雖然寬闊但也只有十幾米的寬度,如果想要瞄準樓下,需要把墻探出去一段距離,所以開槍必須要迅速,在所有人沒有回過神來之前,他就要造成精準打擊,再從后面逃離。
悠揚的號角聲中,兩位國王的儀仗隊勻速向前,現在,國王們已經到了最前面,正享受著身旁民眾的愛戴。
負責觀察的麻雀沒有戴面罩,他現在窗口處高聲呼喊:“國王陛下萬歲!萬歲!”
喊了幾嗓子,麻雀用沉著的聲音說:“進入狙擊范圍,礦山,看你的了。”
大壯端著槍采取站姿射擊,這是他演練了無數遍之后,確認的最合適的射擊姿勢,因為距離足夠近。
眼睛、準星、目標,三點一線,大壯將槍口對準了太輝王的脖子,這樣做只要不左右晃動,可以保證這一槍絕對能夠打在致命位置。
可眼睛看著那個中年的,面色和善的國王,大壯堅定過無數遍的心開始了動搖。
這一槍決定了無數人的命運,決定了兩個國家所有平民的命運。
有可能會有數不清的人死亡,父子會離別,愛人會離別,家庭會破碎,很多人流落街頭。
大壯猶豫了,槍口出現了偏離,但他很快調整好了位置,繼續瞄準。
他想到了被摧殘的城市,衣服在戰火中燃燒的孩童成為孤兒,哭著喊著要找媽媽。
麻雀催促著:“礦山!你在干什么?開槍!快開槍!”
不遠處教堂的鐘聲被敲響,沉悶厚重的鐘聲像一把錘子一樣錘打著大壯的神經。
如果這一切真的發生了,那我就是那個罪人。
槍響了。
太輝王的馬受到了驚嚇,把上面乘坐的人甩了下來。
衛隊成員用盡一切方式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