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貴恢復中
新兵出門沒多久,醫生端著一盤藥劑進屋,他聞到了屋子里的槍油味道,也看到了桌子上的雜亂武器。
他搖頭嘆氣。
普森和善點頭,醫生說了幾句聽不懂的話,然后給普森換了藥。
手在普森額頭上摸一摸,確認一切正常,醫生再把醫用垃圾清理干凈。
普森看著醫生進進出出幾次,最后,醫生把阿諾留在桌子上的武器收拾到門后的柜子當中。
醫生對普森又講了幾句,便沒再進來。
普森傷勢處于恢復期,連續睡了這么久了,到了晚上還會眼皮打架,他看著朦朧的燈光,眼睛逐漸變成一條直線,一直到完全閉上為止。
隨后的一天,新兵沒回來,阿諾也沒回來,普森就躺在床上度過了無聊的一天。
再一天后,他們依舊未歸,普森試圖和醫生說幾句話,問問情況,然而,努力過后還是徒勞。
第四天,第五天,音訊全無。
對此,醫生毫無感覺,從沒在他臉上看見焦慮,像是對這個女兒漠不關心一樣。
一晃六天過去了,普森身體恢復的不錯,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他一直想出去看看,奈何醫生并不允許,為了防止普森偷跑出去,醫生還把門給鎖了。
普森很擔心新兵,這是他最后一個隊員了,也是這個陌生的地方唯一認識的人,他不希望看到新兵出事。
等到了第九天,他有種念頭,想把門強行打開,那個鎖頭是絕對攔不住他。
可等他靠近房門的那一刻,他猶豫了,最終放棄了開門的想法。
隨著身體的日漸康復,這個小房間越來越容不下他了,沒日沒夜的睡眠,面部反而更加憔悴。
他忘記了又過了幾天,這天夜里,那扇門外可算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隊長,你在里面嗎?”
普森迅速翻下床,幾步跑到門邊,而后,他又回到了床上,淡定的回了一聲:“在?!?
新兵喊來醫生打來鎖頭,等他進來了,能看出狀況很糟糕。
身上臟兮兮的,干澀的頭發上還粘著雜草。
他先是抱起水壺往嘴里灌水,隨后揉起了密布血絲的眼睛。
普森問道:“怎么去了這么久?”
新兵連續灌了幾次才灌夠,把水壺放回,他搬了一把椅子湊到普森病床病床前面。
“隊長,最近事情不太對勁,這伙人越來越瘋狂了?!?
“別著急,你慢慢說?!?
“是這樣。”新兵搓搓自己的面部,“我跟你講一下,這幾天他們都干了些什么。那個阿諾,就那傻娘們兒,她正在搞暗殺,擊斃了好幾個太輝的士兵。不僅如此,他們的組織,自由大樂人,還派她狙殺自己國家的一些首腦,我不知道被狙掉的首腦是那一派的,估計是主張外交解決矛盾的。
在他們與日俱增的活動下,大樂的游行一天高過一天,昨天,光這個城市里,上街的就有好幾千人?!?
“難怪?!逼丈晕⒒貞浟艘幌?,“最近幾天外面動靜確實不小?!?
“他們沒到這邊來吧?”
“來過兩次,都被醫生趕走了,聽你這樣說,這里也不安全了?!?
新兵俯下身子看了看床下的武器,他抬起頭后再次說道:“今天鬧的更離譜,大樂的軍隊和游行的民眾在街上對峙,軍隊擺開了陣線,阻擋住了街道。對峙到了下午才結束,但是,沒人知道下一次會發生什么。如果沒猜錯的話,大樂的高層很快會進行演講,做出最后表態。”
“亂石堡怎么樣?”
“我倒是想過混進去,可惜根本過不去,咱們想進到亂石堡,首先要躲過大樂人,還要穿過包圍亂石堡的太輝部隊,這太難了。當然,這也是好消息,證明亂石堡還沒有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