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寬闊的甲板上時,那些士兵還沉浸在激動之中,民巴們對此表示不屑,這些激動的和不屑的,已經將甲板占據的滿滿當當。
隨后,這艘船的煙囪開始冒煙,民巴們搖動著連接鐵鏈的搖桿,試圖給船錨拽上來。
一個男人走到了眾人面前,臺郃發現,所有民巴對這個男人有某種崇敬,還有擁護和愛戴。
左藍拿著擴音器。
“各位,歡迎你們登上幸運公主號,這艘船正如她的名字一樣,幸運,所以不必害怕。你們在這里會得到食物和水,我們會一直向西航行,直到將你們送到目的地,也就是我們的祖國。戰士們,你們都是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真正勇士,我很敬佩你們的勇氣。請各位好好休息,祝大家旅途愉快。”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說完,左藍轉身就走,可就這么幾句話,讓士兵們對這個男人抱有崇高的熱情,他說出了士兵們一直想聽到的話,回家和認同。
這一刻,連臺郃也有一種沖動,要去追隨這個男人。
士兵們跟著民巴去下層的艙室,那里有準備好的食物,很多士兵已經饑不可耐,卻在此時也保持著井然的秩序。
阿諾拉住臺郃說:“他希望見見你。”
“誰?”
“剛剛說話的那個。”
幾分鐘后,他們來到了艦橋,阿諾打開了厚重的鐵門。
懷著緊張的心情,臺郃進入這艘船的大腦。
這里干凈整潔,有很多聞所未聞的儀表盤,這些機械裝置準確的反應船只每一處的健康狀況。
最中間有一張和船身連在一起的桌子,桌子上是攤開的各種地圖,還有兩個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長桿子加一塊指北針。
左藍負手而立,凝望著無盡的大海,世外高人一般的深不可測。
臺郃緊張再緊張,他下意識的敬禮:“報告!”
“放松,士兵。”左藍緩緩轉身,“這里沒有軍人,更沒有軍官,你不需要敬禮。那邊有為你準備的晚餐,請慢用。”
臺郃放下手臂,板板正正的坐在一邊,面對著桌上的食物絲毫不動。
“吃吧。”
“是。”
他在左藍的要求下,慢慢的吃下一小口,再然后,斯文掃光,狼吞虎咽。
左藍貼心的給倒上一杯水,等臺郃吃完了,他又給送上了一根煙。
如此貼心的照料,臺郃真的受寵若驚,感動的快要哭了。
“你還記得我?”左藍問道。
“記得,在谷地的酒館,您當時在打架。”
“看來我給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您很強大,能跟我們隊長棋逢對手的人很少見。還有您的部隊,戰斗力也很強悍,甚至能夠擊退死侍,這是不敢想象的。”
“我可打不過他,那天,他放水了。還有關于贖罪軍,說白了也是一群烏合之眾。”
“您太客氣了。”
“都是實話。”左藍為臺郃點煙,“我和普森見過兩次面,一次在王都,一次在谷地。我還認識他的一位親人,那個挺純良的小姑娘,算算時間,她已經十三歲了吧。”
“我沒聽說過。”
“沒關系。我欠普森一個人情,我們這里所有人都欠他這個情。回國后,你有什么打算?繼續留在部隊?”
“目前來說,是的。”
“嗯,這艘船不能靠岸,所以我會在海面上把你們放下,你們需要乘小船到達岸邊。關于這一點,希望您能夠理解。”
“當然理解,我替所有官兵感謝您。”
“天已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阿諾會帶你去船艙。”
“是。”
臺郃熄滅香煙,準備離開。
而這時,左藍在桌子上拿起了一整盒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