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矮個子蹭著地面滑行,把整個身體撞擊在向篤身上,以一種親密的姿勢摟著后者的脖子,大聲的宣布自身立場:“不管怎么說,我絕對信我的兄弟,等我兄弟以后有錢了,你們這些人就在一邊干瞪眼吧。”
“那好吧,我們準備給余老大當腿子。”
“余老大也得要你們,是吧老大?”
余漣也沒太在意,他只是說:“大家都是兄弟,沒什么要不要的。”
他的兄弟們歡呼幾聲,再下面準備喊萬歲了。
隨后,藝術家也不知道想到了哪里,直接對自己的排長問話:“排長,你殺過人嗎?”
全排的人皆是把注意力放到那個看地圖的背影上,和平時日居住的人們,哪怕鄰居死了也是一件大事,在一場戰爭中,一條命是微不足道的。
臺排長并不回頭,風輕云淡的點了下頭。
藝術家追問:“多少?有統計過嗎?我聽人說,他們會把擊殺過的人數刻在槍托上。”
臺郃聲音低沉和一丁點厭煩:“沒統計過。”
士兵們互相看看,好多人都是躍躍欲試的模樣。
一場秋雨一場寒,這場雨下過去,天氣將會到達寒冷時節。
臺郃在橋洞下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冬季肯定不適合作戰,如果太輝軍隊要進攻,要么是最近兩天,要么就得等到冬裝運到,他們集結時,天可沒有這么冷。
加上前方的偵查報告,敵軍艦隊正在集結,根據估算,進攻日期最遲為后天。
大戰在即,手下的士兵們絲毫沒感受到緊繃,還像平常訓練時的那種心態,很讓人懷疑是否已經準備好了。
當藝術家問那個問題時,臺排長是有些火氣的,不過這火氣并不是對準自己的士兵們的。
經過不懈努力,橋洞下燃起了一堆火,很多木頭是順著河流遺落的,水退去后,樹枝堵在橋洞附近。
這里的可燃物全是潮濕的,能點燃實屬不易。
暴雨下,河床在積水,任由暴雨再下,用不了多久,橋洞底下便不能再待人了。
可這雨沒有停止的任何跡象。
暴雨下,要注意槍和彈藥,別被弄濕了。
水在持續的積攢下終于突破了臨界值,橋洞下有了幾公分厚的水體,這里待不下去了。
士兵們只能把行軍包放在頭頂上,一群人瘋狂逃竄。
大雨滂沱,地面泥濘,整個地面下部分還是堅硬的,很滑。
他們跑著,不時有人因為濕滑而摔倒。
通往前方古城的路上全然沒有遮蔽物,即使有也僅能容納兩三人,如果在夏季,還能躲在樹下,現在的樹都禿頂了。
這個排不要命的狂奔,到達古城城門下,天上落下來的雨滴都有種子那么大了,掉在臉上是有痛覺的。
恰逢此時,東邊悶響一聲。
臺郃的臉一瞬間冷下來,站在城門之下,眼睛看著東方的天空。
“怎么打雷了?這天氣不是有病吧?”
矮個子跳著去看天。
不過幾秒鐘,那種沉悶的聲音又響了一次。
百事通也在看天,疑惑的說道:“不對啊,每看見閃電。”
“那不是雷。”臺郃凝重的表示,“是炮聲,他們來了。”
海岸線上,一支規模龐大的艦隊交錯排開,大小各種口徑的艦炮瞄準了岸上能發現的所有防御工事,炮彈傾瀉之下,整個海岸徹底淹沒。
在軍艦上去看那些工事,那里已經變成了正在噴發的火山,黑色的濃煙中在閃爍紅色的光芒,真就如同正在爆發的火山那樣。
有些工事被炸出了碎片,碎片飛的比卷起來的煙還要高。
岸灘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