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白對此沒什么想法,這件事到他這里壓根不叫個事。
眼看左藍抓耳撓腮的模樣,讓白抱著雙臂說:“他雖然是個瘋子,多少還溫和一些,你干的那些事可比他更加瘋狂。”
“我干了什么?”
“需不需要幫你回憶回憶?”讓白眨巴眼睛,“人家還好,只是拉攏拉攏民心,你不一樣,你是直接帶著一幫人拿著槍去和軍隊打架。要單純論性質(zhì),你們二位都是要千刀萬剮的命。就你這種敢打敢拼的勁頭,洛汗相信你,阿諾也相信你,只是現(xiàn)在阿諾不相信你了。”
“你不說我都忘了,可能是安穩(wěn)時間太久了,我總是以為自己是一個老老實實的生意人。”
“正因如此,阿諾不再信任你了。”
左藍一時語塞,他沒有任何話再說出來,自從擁有了這片廠區(qū),他開始在乎一些東西了,比如對外的形象,比如手里的錢。
還比如瞻前顧后,曾一度恐慌那本書傳播出去之后會被抓到。
活的越來越像一個成功的、謹慎的商人,距離原來那個純粹的自己早已是漸行漸遠,卻渾然不覺。
他趴在桌子上第一次想自己本身,讓白輕笑著推開門離去,留下這個人獨自去面對他自己。
有很多東西,只有朝夕相處的人才能看見,左藍改變最大的還是他的內(nèi)心,他不再嫉惡如仇。
雖說他本人沒有因為書的事由被抓捕,可這也只是暫時的,在衛(wèi)隊瘋狂的尋找下,說不準哪一天會暴露。
已有很多人因為這本書惹上了麻煩,比如那枝。
渡山頂部監(jiān)獄的獄長稀松平常的翻看眼前這個女人的材料,女人還是那一身黃色的裙子,木然的站立著。
這座監(jiān)獄不同其他,這里也有女性,很多犯了意識錯誤的人和他的家人都會被送到這個地方,貴族還真不少。
只是眼前這位犯人不太一樣,琺瑆親王特別批注過,不可與任何人接觸。
看到材料最后的批示,獄長皺了皺眉,如此要求確實不常見。
把材料往回翻閱,犯的錯誤可大可小,也不是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更沒有從主觀上抨擊皇帝陛下。
會不會有個人恩怨在里面?
這是獄長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貴族之間也是少不了爭斗的。
那枝正在打量獄長,這位獄長瘦瘦高高,戴著一副眼鏡,長相斯文,給人的第一印象很不錯,他身上的衣服也是異常整潔。
“先生?”
那枝小心的開口。
獄長絲毫沒有在意,又把材料翻到了最后的批示上面。
“獄長先生!”
“有事?”獄長微微抬起頭,“你不會搞不清楚狀況吧?在這里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能主動開口。”
那枝吃癟,識趣的不再多言。
材料翻來覆去幾遍,這位獄長方才把材料歸檔,隨后正式抬頭:“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以后你就是七九一,這是你唯一的名字。你剛剛是有什么話要說吧?”
把名字用編號來替換,那枝心里有種微妙的傷感,她得到了獄長的允許,馬上說道:“獄長先生,我可不可以給家人寫一封信?”
“當(dāng)然不行。”
“可是我不寫信的話,我的家人怎么知道要來哪里探望我呢?”
“探望?”獄長咧嘴一笑,“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個地方,這里是不允許探視的,更不要提什么寫信了。”
“那,那,那我要被關(guān)多久?”
氣質(zhì)斯文的獄長露出了非常惹人討厭的嘲弄,他晃了晃身子:“這個我可不知道,有的人進來后第二天就出去了,有的人是三個月以后,這些只是少數(shù)。這里的大多數(shù)犯人是在我來之前就已經(jīng)在了,也許一輩子都出不去。你是七九一,這可不代表這里還有七九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