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貴鉗制
茍利國家,老太公短暫的感動了旸隆的人性,這也只是暫時暫時暫時的。
回過頭來,旸隆在皇帝面前狠狠參了一本,痛斥老太公的不思皇恩。
待旸隆走后,羅米太公的副官送來了一封書信。
“誰寄來的?”他迷離著雙眼,“算了,不管誰送的了,來送御令的人安排好了?”
“回總司令,人已經灌醉了,天黑前別想醒來。”
“好生照料,你先出去吧,我會修書一封,在他醒后交給他呈送陛下。”
“是。”
副官退到屋外靜候。
獨守的老太公捏起那封信,覺得奇怪,信封上沒有一點墨跡,更沒有代表某個家族的徽跡,到底是什么人寄過來的?
他頭一個想到的是尚在王都的小妾,后一個想到的是寄信人身邊并沒有印章。
總之他打開了這封奇怪的信件。
“呈全軍總司令。很抱歉以這種形式同您交流,而今天下大亂,我自南方而來,親眼目睹了各城之混亂和各地之派系林立。也曾親眼所見太輝軍隊之陣仗,本人倍感嘆息。
長河以南,已全失所控,長河以北,戰火焦灼。當下,民不聊生。
在下特為太公獻上一策,可保大軍不敗……”
老太公的眼睛瞬間凝成一條線,他忽然起身,按照信中所述趴在地上,于地圖前觀摩。
他看看信再看看地圖,在驚訝之余大笑起來。
“看來我真的是老了。”
他不自覺的感嘆道。
這種想法才萌芽,老太公不像他這個歲數那樣跑到門口,大喊著推開門:“送信的人在哪?”
門外靜候的副官回答:“人已經離開了,他說是代為轉呈。”
“走就走了,你現在去把所有能找到的傳令兵都找來,給他們備好馬,有緊急軍情。”
“是。”
半日后,包括押送糧草的部隊,每一支軍隊的將領都得到了調整部署的消息,原定的行軍路線全部更改。
除了近衛軍是前往王都,其余部隊皆是往南前行,目的地是太輝所占領的城市以東,母親河北岸。
老太公嘴里叨念著信中的最后一句話:“敵我懸殊,唯有牽制消耗,方才是最穩妥的取勝之路。”
“副官!”
“有。”
老太公按著他副官的肩膀:“命令第七軍放棄所有輜重,所有人輕裝,在預定地點提前建立陣地。告訴他這是死命令,必須快速到達,必須堅守陣地,直到大軍到來。這件事你親自去說,要快馬。另外,指揮部可以移動了。”
這是今日老太公的最后一條軍令。
夜幕降臨,一支小部隊到達了王都城外,這支部隊還不清楚后方大軍的動向,為首的那吾舉著望遠鏡觀察。
城外有一片黑色地帶,形狀四四方方的,沒有光照的原因異常漆黑,辨不清是做什么用的。
城上三三兩兩的士兵巡邏,都是一副哈欠連天的態度。
臺郃放下望遠鏡遞到后面,他看看隊首的家伙仍在觀察。
星夜馳騁,這支先遣隊終于到了日夜思念的王都腳下。
幾個人看完了開始合計,首先余漣提出了疑問:“夜晚看不清楚,可是好像不太對勁,城里城外沒見到有多少人。尤其是外面,沒有大軍移動過的痕跡,他們的大軍是沒有來嗎?不應該啊?”
“事出反常,按理說他們早應該到了,難不成改道了?”
“不會的,王都對他們很重要。”
“有誰知道怎么回事嗎?陛下還在不在城里?我們是不是應該進去看看?”
“你腦子被狗吃了?”
“他說的沒錯,我們應該進去看看。”臺郃又要來了望遠鏡,“不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