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艘船內燈光的亮度提高了一個檔次,艦橋中的人更是被幾盞突然亮起來的燈晃到了眼睛。
試機已經結束,船艙內的兄弟們也在各自的崗位堅守,頂部的幾根煙囪排出漆黑的煙霧。
“老大,所有人員就位,已經起錨。”
“發(fā)動,沿預定航線。”
“了解。”
戰(zhàn)艦推進裝置發(fā)動,整艘船正在徐徐轉向右。
左藍把艦橋的工作交給別人,他拉著嗚朋去到船首,海面風平浪靜,沒有一點浪花。
看著四下無人,他馬上問道:“你要告訴我南方的情況,洛汗接下來想做什么,我懷疑他和太輝人結盟了,我們都被他利用了。”
“你指的是太輝軍隊不進攻南方對吧?這件事我也想過,你應該是對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事情不會這么順利。”
“所以你現在就要講出來,我們好好盤一下,這關系到一整個國家的命運。”
“好,就從你離開南方開始說起。”
嗚朋背靠船舷,面朝著甲板上的艦炮,他好好在腦海中梳理了一下整個事件的經過,才講述起來:“當時整個南方特別亂,雖沒有被戰(zhàn)火侵襲,可人人居安思危。
每一座城市的商鋪都在被洗劫,城外的農田如蝗蟲過境一樣。而南方并沒有忠于皇帝的軍隊,軍隊除了一部分防御著岸灘和防守城市外,其他都被調到了北部。反觀那些城防軍數量并不多,最重要的一點,城防軍幾乎是某些貴族的私人武裝,治安官都沒有實際調動的權力。
當你們離開后不久,洛汗回到了南方,他發(fā)布了對皇帝罪行的譴責。那些罪行令普通人憤怒,貴族也有了危機感,尤其是關于清除異己那些內容。
起初,洛汗還是各地宣講,并沒有多少人信服,皇帝可是存在了許久的統(tǒng)治者。
有趣的事情出現了,一些貴族私下里邀請洛汗到豪宅中做客,我不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些什么,但有相當一部分貴族被說動了。
因為這些貴族的容忍態(tài)度,洛汗能大搖大擺的到處演講而不被拘捕。
左藍,你自己想想,那些貴族多是小貴族,這輩子也就窩在城里的一畝三分地里面,上升通道不多。更何況大家都知道戰(zhàn)事捉急,皇帝本人都被驅趕到了最北面。如果洛汗明里暗里告知這些小貴族他有太輝人的支持,那么這群貴族老爺就要掂量掂量了。
掂量掂量自己這個家族,掂量掂量戰(zhàn)爭失敗后自身的命運,沒有人真覺得有勝利的可能,一直在打敗仗。而這種情緒在后來完全不隱藏了,羅米太公指揮的大軍在河邊幾乎被全滅,這種事太可怕了。
可最終導致貴族們倒向洛汗的,還是羅米老爺子不明不白的死掉了,這不恰好印證了洛汗此前的說辭了嗎?
但有一點,一旦貴族們選擇站隊洛汗,他們將再也沒可能回到皇帝的身邊,所以這種倒戈并沒有任何正式聲明。可雖說沒有聲明,一些家族還是派出了無關緊要的家庭成員跟隨洛汗。當然了,有兩家人完全不顧及這些,堂而皇之的同洛汗混在一起,這兩個家族落魄到都快沒了。”
講到這里,嗚朋閉嘴了,他正觀察著左藍的反應。
左藍整理著所有他所知道的訊息,而后說道:“事情的發(fā)展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快啊!別的不用說,洛汗肯定有太輝人的支持,只是這種支持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可能無從得知了。
那枝啊,還真被你說對了,這個人的野心太可怕了。
南方是有不少大貴族的,他們沒有出面阻止嗎?”
“有,但羅米太公死后,南方的大貴族也放棄了。況且洛汗眾望所歸,多少人把身家性命壓給了他,即使是大貴族也不敢觸犯這些聯合起來的小貴族。
洛汗建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