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弟自己可能感覺不到,他自從離開部隊以后行為舉止特別像一個人。
這個人以前還挺有名的,左醫生也許沒聽說過此人的名諱,他快被嚇尿了,那一把匕首距離骨肉太近了,那種金屬冰冷的刺骨。
匕首真的會刺下去的,大表弟的眼神表明了決心。
左醫生的腰往后彎曲,流下來的汗鉆到眼睛里面。
“兄弟,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特別理解你。我請你也理解理解我,這話真的不能說啊,最重要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啊?!?
“少跟我來這一套,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動你?聽好了小子,我不一定殺你,但在你身上留一些傷還是沒有心理負擔的。前提是你配合,你不配合呢,我也不好意思了,我自己去找?!?
“我真的不知道啊?!弊筢t生慌亂的揮動手臂,“我只在衛隊總部見過她幾次,之后她被轉移到了別的地方去了,我真的不知道了,你不要為難我了行不行?”
大表弟死死的瞪著左醫生,隨后反手握住匕首,閃著森冷寒光的刀刃扎進了血肉之中。
等匕首取出來,左醫生的胸口溢出了大量鮮血。
一刀捅完還沒結束,大表弟準備刺出第二刀。
左醫生服了也怕了,他立馬改口道:“我說!我什么都說!”
“小點聲!她在哪?”
“渡山,渡山,她在渡山。”
這是一個很合理的地方,大表弟不是沒有懷疑過,顯然這個答案聽起來不像是假的。
饒是如此,大表弟仍然將匕首架在醫生脖子上威脅:“還在撒謊?渡山被太輝人占領了,你是怎么進去的?”
“你怎么知道……那吾這個小雜種。”
“還不打算說實話?”
“實話是她真的在那里,兄弟,在我離開的時候渡山還沒有被占領。我求你放過我吧,就看在我給她送過暖和的衣服和食物的份上?!?
大表弟也是關心則亂,他收起匕首一把拽起左醫生,兩個人幾步到了破財的樓梯口。
將左醫生推在樓梯上,大表弟說:“具體講一講,只要你說的是實話,我留你這條命?!?
左醫生哪里敢怠慢,隨便找了個頭開始吐話,把他如何照顧那枝,如何給那枝緩解孤獨,如何如何診斷心理問題。
反正這一類話全是對他本人有利的。
直到最后,醫生說道:“我原來只是去錄錄口供的,可你不知道渡山那個環境,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于心不忍啊,一個女人經歷那些痛苦,我只有盡我所能幫一幫?!?
全篇幅說下來,大表弟聽得怒火中燒,他恨不能現在飛過去搞定監獄長。
這么一愣神的功夫,左醫生奪路而逃,他爆發出了此生最大的力氣,一個箭步沖過了樓梯口。
大表弟下意識伸手去抓,但只差一點沒成功。
這時憑借高超爆發力,左醫生逃到了外面呼喊救援。
甚至不可能再抓住醫生了,大表弟翻墻越到了相反的另一面,并沿著建筑投下的陰影跑遠。
一隊士兵警惕著探進危房,左醫生被包圍在正中,他們搜索了危房下層的所有地方也沒發現大表弟的身影。
左醫生惡毒的看著外面,他發誓一定要讓這個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一家人原來只有那老爺子不好惹,老頭去世了,本來家族算是沒落了,可偏偏出現了兩個后起之秀。
那吾上升的勁頭明擺著勢不可擋,是整個家族未來的希望。
春暖花開的季節里,余漣的頭發比風中的雜草都要凌亂,那些經過了幾個月生長的頭發沒有任何人來打理。
每天除了送飯,穿著隔離服的工作人員會在早晨給他注射一種藥劑在皮下。
藥劑對身體有沒有傷害不知道,總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