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漣無數(shù)次的呼喚下,太輝的士兵和工作人員是沒時間管他的,他們忙于在突然間的斷電中尋找身邊的亮光。
停止轉動的排風扇一束一束的黑影快速投下來和快速消失掉,那是許多人路過時送到地下室的影子。
現(xiàn)在的地下室也見不得光了,幾分鐘以前還有一次驚天動地的大爆炸,這邊的墻壁出現(xiàn)了些許的裂縫。
戰(zhàn)俘們在躁動在不安,他們伸出脖子打算聽上面的動靜。
余漣雙手從鐵欄桿上松開,他覺得外面可能發(fā)生了一場事故造成了爆炸,有人來攻島的可能性不大。他離開時的戰(zhàn)局十分不利,軍隊不可能抽出人手來解救他們,況且太輝海軍可不是吃素的。
好像越是最不可能的可能性越愿意被人相信,世上最精妙的謊言不是如何的無懈可擊,反而是聽者最希望的希望。
整個底下牢房中,還是貝拉一個人安然的坐著,她不被外界的所有東西影響。
余娜興高采烈的搓自己的臉,喜極而泣中還有一點悲傷,她用這種復雜的情緒恭喜可亦:“使女大人,您的祈禱生效了,等回去后我發(fā)誓我會信教的,我以后的孩子也要信,誰阻撓也不管用。”
可亦掛著的也是驚喜,她不在意余娜搓臉的樣子,轉而問余漣:“余漣先生,真的是我祈禱的原因嗎?那我接下來要繼續(xù)下去嗎?”
這時候的余漣還認真的滿是愛意的看著貝拉,那雙眼睛就像溫柔的雙手一樣去撫慰貝拉的內心。
在聽到問詢以后,他張了張不發(fā)出聲音的嘴,隨后笑著說道:“應該是的,畢竟這里沒有人為此而努力了,請您繼續(xù)祈禱下去吧。”
通過排風扇的圓孔,臨近的槍聲能被聽見,底下牢房前所未有的歡呼。
余漣驚喜于有人來救他們這些被遺忘在島上的戰(zhàn)俘,頭頂?shù)幕鹆γ芏却蟾庞袃蓚€排正在交火,也隱約能聽見口令聲。
地牢中的戰(zhàn)俘們宛如在過節(jié)。
“去死吧垃圾們!皇帝陛下的軍隊要送你們下地獄了!”
“讓他們嘗嘗英勇無畏軍隊的火力!”
“吃子彈吧!”
“一定是老太公派來的軍隊!老太公是不會放棄我們的!”
“給他們一點教訓兄弟們!”
各類能抒發(fā)情感的語言諸如此類的噴涌而出,這段時間無情的壓抑得到了擊中爆發(fā)的機會。
像這般鬧市,可亦還能靜下來祈禱,她擁有傷痕的臉全都是感恩,對無上神祇的感恩。
余娜問自家少爺:“少爺,我們可以出去了對嗎?”
“我想是的,出去后你的第一要務是照看好貝拉,知道了嗎?”
“好的,余老爺。”
可雖然余娜還是活靈活現(xiàn)的充滿期待,但余漣總覺得這個姑娘也不全那樣開心。
作為一種關切,他還是問出來了:“余娜,你很高興能出去對嗎?”
但見余娜表情一怔,某種苦澀一閃而過,她馬上用平生能做出的最為發(fā)自內心的笑容笑起來。
“能出去當然開心了,少爺不也一樣嗎?”
“我……”余漣木訥的面對余娜,“我想是的。”
前所未有的歡快在牢房中傳遞,人人被集體的情緒影響著,戰(zhàn)俘們已經準備接過友軍遞過來的槍一雪前恥。
這些人拍打鐵柵欄,將其弄的一陣亂響,這些人踢打墻壁,這些人對著天感謝皇帝。
可亦停止了祈禱,她沒有加入這場狂歡,把余下的注意力放在腹部,輕輕的撫摸著,兩行眼淚順著皮膚和結痂的傷口流淌、流淌。
當?shù)叵率胰肟诘蔫F門嘩嘩作響時,戰(zhàn)俘們保以最誠摯的熱情。
然而前所未有的狂歡馬上要變成前所未有的恐怖。
一個太輝士兵撞開鐵門,這個士兵甚至沒有按照規(guī)定身穿隔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