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渡山上層處于積雪的融化時間,反觀下方的河流潺潺,失去了冰層的覆蓋,人們可以乘著舟在水面上劃行。
每一次弄漿都能帶動小舟的推進,一點點的逆流而上。
如今的渡山監獄實際控制權屬于太輝,但管理監獄的仍舊是原班人馬,物資同樣緊張,比以往更甚之。
山腳沒有哨兵,負責運送人和物品的吊籃懸掛在半山腰和山頂。
正午陽光溫暖,能照得人暖洋洋的,如果排除空腹的困擾,那還是極好的日子。
大表弟仰望渡山的積雪,看到了登山的困難程度,一身軍裝脫下后換上了自由民平常的穿著。
壓制住內心的激動,他再看看船上這三個人,一個負責劃槳,另外兩位自信又和善的微笑。
從面孔上來看,這三個人無一例外的亡命徒。
他們沒有名字,自稱晨露、齙牙、鐵鍬。
“您也看到了,這座山不是輕易能上去的,登頂尚且艱難,更不必說再帶一個人下來了?!?
這是晨露說的,言談中比劃著偉岸的孤峰,孤峰更上方才是帶來溫暖的太陽。
從最開始被這三個人找到,大表弟就知道他們的別有用心,能夸下??诘琼數娜瞬幌袷菃渭兇祰u。
如果說他們要錢還能接受,只是這幾個似乎對金錢并不感興趣,但如果要別的,大表弟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吸引這種人的。
見大表弟不表態,晨露搓搓手說道:“我猜您一定在想,想我們為什么要幫助您,事實上我們并沒有和您相同的目標。換句話說,我們只是單獨想要幫助您,和您結下友誼。您被軍隊除名了對吧?”
“這些事情從哪里聽到的?”大表弟冷冷的說,“如果不是刻意去調查過,我不相信。所以說,你們到底想讓我做什么?我為什么要信任你們?既然你們自稱能夠登頂,是不是也需要證實一下?”
晨露輕笑,他把兩只手搓得更加快速了,言辭十分自信:“這表明您對我們的提議還是很有興趣的,想來也是一個熱愛家庭的好男人,能擁有您這樣的丈夫,那枝夫人足夠幸運了?!?
“你們知道的還不少啊!”
“抱歉,我并沒有惹怒您的意思,只是在表明我們的誠意。”
“可笑!你們管這種調查叫做誠意?那我不接受。”
河流上唯一的小舟搖擺,船槳撥動水流如調整琴弦一樣悅耳,這一切皆影響不到晨露的心情,或者說誠意。
他用誠意滿滿的笑容指著渡山:“我們有一個手眼通天的老大,我們老大與太輝人達成了協議,太輝人會釋放一些人,而至于這一些人是誰?那要看我們。當然,這一些人中有沒有那枝夫人,那要看您?!?
“白日做夢!”大表弟用看呆子的眼神看著他們,“你們是不是腦子有點病?瘋了吧?知道上面關押的都是什么人嗎?我沒時間陪你們玩,也不相信你們說的話,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你們就是一群賊,背叛了國家的賊?!?
“不要激動,您對軍隊付出了這么多,對皇帝付出了這么多??傻筋^來怎么樣了呢?得到了什么回報?那個皇帝只顧自己逃命,丟下城中的黎明百姓,他們甚至給您這樣本應該是功臣的人的妻子安插了罪名。具體安插了什么罪名,您是不是清楚呢?您的妻子做了些什么,您是不是知道?”
“我不在乎她做了些什么,我只想救她出來?!?
“對嘛,我們也想幫您完成這件事?!?
晨露的笑容更甚,他已經松動了大表弟的心理防線。
如果是以前,大表弟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可他現在除了那枝外一無所有。
隨著心理防線的松動,大表弟問晨露:“你們想讓我做什么?戰爭已經結束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