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貴二十五日
余漣幻想中的美好國度難以實現,但那是他能夠想到的人民幸福生活的唯一途徑。
這種途徑需要足夠的生產力,擺脫人力的桎梏,豐富的物質保障,完備的基礎設施,不必被醫療、教育之類所束縛。
而所有的一切想要實現,那更需要持久的試驗,每一條新的道路都是艱辛的,偉人方向,萬眾一心腳踏實地去實現。
余漣沒有方向,他如果真的能像偉人一樣有智慧,人生或許會改變,會不遺余力去實現那個理想中的國度。
二十五日,這天上午風平浪靜,從人類的感官上察覺不出會有南風的跡象。
左藍相信太輝人的觀測,運用搭建好的擴音廣播像對面的王軍喊話,希望王軍的士兵能夠投降。
王軍的士兵們怎可能投降?他們恨強青軍恨到了骨子里面,喊話的這個原地妖魔化。
沒人理會左藍的規勸,士兵們還在加固工事,因為附近沒有樹可以砍伐,他們便拆掉民居上所用的木料。
偵查兵分散在各處,步槍兵打磨刺刀,炮兵時刻準備轟炸。
近衛軍司令視察著陣地,既然到了防御戰,他更多的工作是協調物資補給。
那吾也在陣地上轉悠,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士兵們的心理上,陣地很大,轉下來要好久好久。
在二十五日上午一直到了中午,他來到了最后一處需要視察的地方,那是防線后方的一個小兵站,時常有一個排駐扎于此。
不過今天的兵站中還剩一個班,他鉆進兵站里面,幾個士兵也在同一時間看著他。
“敬禮!”
里面的班長跳起來呼喊,士兵們紛紛站得直挺挺的。
“稍息。”
士兵們重新拾起來斷掉的工作。
那吾走到了班長跟前,這個班長臉上有一條特別長的疤,因為好奇,那吾問道:“這道疤怎么來的?”
“報告,是彈片劃的,因為傷口很像雷電,排里面都管我叫老雷。”
“是什么時候受的傷?”
“是在大樂的春季攻勢中負傷的。”
老雷班長黝黑的臉龐擠出一點特別難看的笑容,配合上那一條瘆人的刀疤,用面目猙獰形容也不為過。
那吾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還是一個服役多年的老兵,話說這么多年了,咋還是一個班長。
“老雷班長,你的資歷在戰爭時期的一線士兵中算長的了,為什么沒有提排長?”
這句話有兩層含義,夾雜了一些質問在里面。
這位老兵不想那么多有的沒的,只是笑著答:“犯錯誤不少,要不早上去了,現在我們那個排長都是我帶出來的。”
“是么,如果少犯點錯誤,你已經是排長了?!?
“排長不排長的,我老雷也不在乎那個,當官有什么好的?我不是說您啊?!?
“沒關系?!?
那吾繞過老雷班長,兵站里有幾個碗堆在角落里,一名士兵正在賣力的洗這些餐具,旁邊的只有三條腿的桌子上是雜物和胡亂放置的子彈。
兵站頂部破開了一個大洞,前幾天還漏雨了。
他準備隨便看看后離開,偏巧在即將走的時候被外面冒冒失失沖進來的士兵撞到了胸口。
那吾后退了兩步穩住身子,反觀撞他的士兵摔倒了,士兵原本捧著的一大捧衣服全蓋在了身上。
衣服是洗好了已經晾干過,這名士兵看上去應該是新來的。
“冒冒失失像什么樣子?!崩侠装嚅L兩步沖了過來,“督察長,您沒事吧?”
“沒事?!?
緊接著,老雷班長給那個埋在衣服堆中的士兵提了起來,確實是提起來的,和抓一只雞那樣簡單。
那吾發現那是一個年紀很小的士兵,軍裝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