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篤看看時間,找人送了一封信給布先生,說晚點會有重要客人到訪。
那兩個人聊的東西跟向篤關系不大,是他認為的關系不大,還不如哪里有一批訂單來的實際。
黎夫人一臉熱情的感謝向篤:“今天確實麻煩你了,很少有人具備這等勇氣,聽聞你曾經在軍隊服役過,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支軍隊?”
“我曾在王軍服役,大小經歷過數次戰斗。”
“王軍?”
“是的,王軍。”
向篤是有一說一,另外兩位下意識對視,隨后宴會主人又問:“那后來呢?直到戰爭結束退役的嗎?”
“并不是這樣,在強青軍出征前,我已經離開了王軍,如果沒有盡早離開,我也不知道會怎么樣。”
“這足以證明你的遠見,能選擇正確的道路。”
兩位再一次對視,黎夫人算是滿意的點頭。
氣氛稍稍緩和,黎夫人說出了關鍵問題:“今夜為什么沒有帶尊夫人一同前來?”
“還沒結婚。”
“可有心儀的女士?”
“有。”
“那是哪家的姑娘?”
向篤被問到了傷心事,他煩悶的苦笑長嘆,確實有一個心儀的女士,那個女士不在了。
發現了難言之隱,黎夫人微笑著說:“沒關系的,我自認為在谷地還有一些薄面,但說無妨。”
“您誤會了,她在不久前去世了。”
“那還真是令人心痛。”
黎夫人掩面悲傷,向篤鼻子抽動。
只有本次宴會的舉辦著說著安撫的話語:“看得出來,你們很恩愛,你也是重情重義的好男兒。可是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人還是要著眼未來,我們不能總是生活在沉痛的往事中。”
“您說的對,可是我忘不了她。”
黎夫人臉色微變,神態不再愉快,她偷偷看了一眼宴會主人,后者只是抬起手掌搖晃。
向篤差不多傷心夠了,宴會主人就提議:“都是苦難的人啊,貝基那孩子也是這樣。你姓向對吧?向先生,在我們這里,怕只有你能跟那個可憐的孩子有共同話題了。今天你也看到了,她對你反應很大,你要常常陪她說說話,避免她落下癥狀。這是我們很多人的心愿,不希望她就此被心事毀掉。”
“當然可以,我對她印象深刻,之前在王都見過面。”
“竟然有如此緣分?想來此事非你不可了。夫人,您把地址告訴向先生。”
黎夫人欣然應允,她轉念一想,家里還有一個癡傻的兒童,只怕會造成不好的印象。不光印象不好,人家向先生愿意多添一個累贅嗎?
既然來家里不合適,她提出了登門拜訪。
輪到向篤為難,自己家不算好還偏遠,而且在一座周邊小城。他本就變得喜好面子,定然不會把家庭住址講出來。至于谷地的居所,那是臭名昭著布先生的家,更是不能給貴族們,哪怕他們早已經知道了。
宴會舉辦人是知道這一層關系,但黎夫人不清楚。
唯一全都了解的宴會主人再次提議:“那不如這樣吧,夫人懷著一顆感恩心,向先生每天都在忙碌。好在我不算忙,就來我這邊吧,也算陪我解悶。都是為了貝基這孩子,多盡力吧。”
有這么一個中間人斡旋,雙方表示由衷感謝。
貝基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她大概會安安穩穩睡上一段時間。
向篤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起身告辭。
到深夜,左藍搞定了畫像,來到了布先生的一家酒肆。
說明來意,被引到了樓上,那里有一間布先生專門留給自己的房間。
平日里的邀約和飲食大體設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