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港是日本最著名的幾個大港之一,日夜繁華,燈火不熄,不時有一艘艘巨大的商船從漆黑的海面鳴笛而來,也有滿載貨物的海船嗚嗚嗚的離港而去。
東京港入口,大衛-湯優雅的下了出租車,如一名貴族,邁著寫意的步伐朝西側的碼頭走去。
他剛剛在車上換了裝扮,頭戴一頂黑色紳士帽,穿著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西裝,手杵一根拐杖,很有西方英吉利老貴族的氣質,只不過,他那冷漠的眼和兇歷的臉,破壞了這份貴族氣質。
不過,這對他來說算不上問題。
大衛-湯頓住腳步,回頭看向來時方向,這里,已經看不到那棟被警方租用的辦公樓,不過,他能想象到那里發生的事:目暮警官和那幾個聰明的小鬼查找監控,最終,發現自己一直待在火災現場附近,然后,乘坐出租,尾隨著目暮警官來到辦公大樓。
神代羽,早川一秀,彌生花蓮,你們確實聰明,或許現在,也已經查到我進入東京港,準備離開,但是啊,你們是抓不到我的。
做個好夢吧。
大衛-湯微笑著合上雙眼,仿佛做了一場夢,等他再次睜眼,他那雙漠視生命的冷酷眼神,已然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慈祥、和藹,透著股說不出親切的溫和光芒,他嘴巴一裂,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臉上的皺紋,充滿了滄桑和風霜,卻再不見一絲一毫的戾氣!
他掏出一面小鏡子,看著自己的和藹面容,笑容越發溫和,就這個模樣,任是誰看到都無法把他和‘大衛-湯’聯系在一起。
對了,我現在是叫……他掏出錢包,抽出一張新的身份證件,證件照和他此刻的樣子一模一樣,名字卻是寫著:戴維德-路易斯。
他得意的笑了,因為,他以戴維德-路易斯的名字買了一張船票,這艘船停靠在西側碼頭,五分鐘后出發,又以大衛-湯的名義買了東側碼頭一艘船的船票,這艘船,也是在五分鐘后出發!
呵呵,想必那艘船已經被叫停,有大批警察正往那里趕,企圖抓捕噩夢吧。
戴維德-路易斯哼著英吉利的鄉間小曲,怡然自得的朝前走去。
碼頭旁的一排璀璨的路燈綿延向前,將他的路照的一片通明,他轉頭看向碼頭外的大海,深沉、漆黑,如吞噬一切的深淵。
大海啊,你……戴維德-路易斯詩意大發,正想吟詩一首,忽然發現前面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嗯?
神代羽,彌生花蓮?!
他心中警鈴大作,但面上卻笑得越發溫和,如一個普通老人,繼續緩緩前行。
他們為什么在這里?
這個時候,他們不應該在辦公室查看監控嗎?
難道他們事先察覺到目暮警官被我操控,預判到我要從東京港離開,所以提前堵在了這里?
可為什么不是堵東側那艘船?
‘大衛-湯’可是買了那里的船票啊!
是了,‘大衛-湯’的船票是十分鐘前才買的,他們提前出現在這里,很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呵呵,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可怕啊。
還好我技高一籌。
他微笑著,面容越發慈祥、和藹,和那面相兇歷、淡漠生命的大衛-湯,完全就是兩個人!
他有自信,不會被發現。
因為,像今晚這樣的危局,他以前也遇到過幾次,都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果然,他從兩人身旁過去,神代羽和彌生花蓮都只看了他一眼就別過眼神。
畢竟,誰會把一個慈祥和藹的老人,和大衛-湯那個蟹教大佬聯系在一起?
“等一下!”神代羽忽然叫住了他。
“你是在叫我嗎,年輕人?”戴維德-路易斯微笑著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