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兵士用眼神示意同伴幫忙,這種與兇人共舞的好事誰愿意去誰去?同伴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看他。
兵士靈力運于足尖,做好了全力撤退的準備,才硬著頭皮繼續道。
“盧、盧大師,這兩人是生面孔,入城必須付靈石做登記,若是準備在棲霞城長住,少不得還要花上二十塊下品靈石到戶籍處報備,小的也是按規矩辦事。”
兵士顫顫巍巍的指著城門口右邊。
“這是咱們新城主發的通告,入城費從20顆靈珠長到一顆下品靈石,小的也是沒辦法。”
人家按章辦事,打一頓的理由實在是不充足,收拾個小蝦米也沒什么成就感,盧元娘迅速給自己換了張和藹可親的臉,拍了拍兵士的肩膀。
“既然是新城主的規定,那自然是要遵從的,你該早早說與我聽便是了,不講明白平白多了麻煩,還生了齟齬。”
還新城主。
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里跑出來的破落戶,不懂經營就看上了這三瓜兩棗的入城費,敢不要臉的吃也要有那個命,這筆戶籍費盧元娘記下了。
三人入得城來,便是喧嘩的街市,鱗次櫛比的商鋪,還有鋪了白布擺地攤的散修。
“這可是留影符?”
生意上門,賣符的老修士笑得跟朵大菊花似的。
“道友,真有眼光一眼就看中了棲霞城上好的留影符,你看這紙張,在看朱砂的流暢度,十塊下品靈石一張,如此的物美價廉!錯過了老朽之處,怕是百年都遇不著了,道友莫要猶豫,看準了買了去才是正經!”
林墨陽……
“在下還需去他處選購一些煉材,寶物貴重唯恐有變,若是有結余,并來照顧道友的生意。”
不會撒謊的人怎么一本正經都會讓旁人看出他撒謊,這一塊兒林墨陽跟他的智商一樣是硬傷。
極狼狽,落荒而逃,還差點把自己絆倒。
不遠處盧元娘斜睨著林墨陽,胖遙表情神同步,男人活成這樣子,也是夠夠的了。
教育這種事情就要從幼童時抓起,若是長大了像這種隨時隨地能把自己作死的,不如現在自己就一錘子砸扁了算了。
盧元娘笑瞇瞇的摸著胖遙的呆毛,這哪里是愛撫?活脫脫的狼外婆跟小紅帽。
“錘兒啊!你以后要好好的長,萬不能長歪了,讓為娘的費力就麻煩了。”
胖遙臉木木的。
心里的小人兒跳腳怒罵,有你丫這么當娘的嗎?勞資若真是個啥都不知道的,天長日久的不黑化才怪。
與狼共舞,誰怕誰?
笑這么假勞資也會,胖遙啊啊一把抱住盧元娘的脖子,就是挨挨蹭蹭。
口水啊什么的,全糊她的衣服上了,還有些奶漬。
來呀,傷害呀。
母女兩個大眼瞪小眼,那么無辜的眼神,喧鬧的街市仿佛瞬間安靜,這般死一樣的寂靜只是剎那便被打破。
來人是一個大概三十來歲的女人,雍容華貴,氣質卓絕。
“盧元娘,兩年未見你還是那個樣子,讓人生不出半分好感。”
這是哪來的蠢婦?費了好大的勁,她才從遙遠的記憶里找出這么個人來,前未婚夫的腦殘愛慕者,瞧這婦人打扮,難道是得手了。
“沈真珠,兩年未見,你的修為還停滯在練氣五層,這么急著與我相見,可是要與我到公平臺上切磋一番。”
練氣五層與練氣十層,哪里是切磋活脫脫的找打,沈珍珠冷哼一聲轉身進了旁邊的成衣鋪子。
小插曲而已,不影響大家的心情,穿過繁華的街市,狹小的街尾一破舊的門臉,有鐺鐺鐺”的打鐵聲從內傳出。
牌匾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做成的呈現玉質的紅,金絲包邊,與那破門板拼接而成的門臉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