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在最后一刻,陰屬性材料和至剛至陽的天元龜息全部融合在了一起,千羽與天元龜息同時飛出,法寶有靈隨主人的意念而動,盡是化作水流一樣,自動套上盧樂遙的手腕再凝結成實體,大小剛好,不再是從前那般的手鐲樣式,更加寬廣,其覆蓋面積倒像是給手腕加上了一件護腕。
調動體內的靈氣凝結出火焰,再不是從前的火紅,而是幽藍色的陰靈火,透著徹骨的冰寒。
“居然成了,死胖子,勞資也要。”
“你有材料?”
“沒有?”
“那你可以閉嘴了,因為我現在也沒有。”
盧樂遙哪里有空搭理它,有了法寶輔助,她現在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體內的靈氣,連忙從儲物戒指之中拿出符筆朱砂等物,她必須要準備多多的符,特別是跑路用的萬里傳送符。
必須用陰靈氣繪制。
用靈氣繪制的傳送符在九幽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若不然當時盧樂遙不會鋌而走險強行將陰靈氣吸入手臂之中臨空繪制傳送符。
如何用陰靈氣制符元符尊者的傳承之中,并未有記載。
如何做?盧樂遙也只能摸著石頭過河,自己慢慢的摸索。
飽蘸朱砂,穩妥下筆。
“轟!”符筆才剛剛起筆,便自燃了,這沒道理啊!按說兩種靈氣都是在規則之下產生的,道理都是差不多的,一個剛猛,一個陰柔而已。
難道相差竟是這般大?
盧樂遙反復研究,總結乃是筆力不足,運筆時導致靈氣不流暢。
再一次拿出符紙,飽蘸朱砂繼續。“轟!”
又燃掉了。
陰靈氣太過于冰寒,還是筆力運行不流暢,再次拿出符紙。
盧樂遙就這般周而復始的制符直到萬張以上,才讓她用陰靈氣制出了一張萬里傳送符,和一張斂息符。
白彪降低了呼吸頻率,就怕打擾到了盧樂遙制符,原來制符這般的艱難,死胖子這么厲害都不能百分之百成功,難怪這般的死摳門,讓她多給予它一張傳送符就似要了老命似的。
這般艱難的制符過程,盧樂遙從來沒有過,從她練習到如今除了修煉和歷練的時間,十年不止,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
不能氣餒。
也沒有時間給她氣餒。
風鈴聲響,清脆悅耳,正是盧樂遙才給自己洞府布置的陣法禁制,只要有人靠近,便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來。
與直接觸動陣法相隔一息的時間,就是這一息的時間,便能讓盧樂遙查探出來人的身份,甚至是分析出有無惡念來。
居然是她。
打開陣法入口,盧樂遙毫不猶豫,那顏娘也是闊步而入。
近在咫尺,盧樂遙看得更清楚,每個神態每個動作都收在了眼里。
“你認識我!”顏娘很肯定,話語也是毋庸置疑的堅決,這樣的剛硬氣勢,盧樂遙只近距離見過一次,終生難忘,甚至是暢想自己長大之后要長成她這個樣子。
只是造化弄人,機緣欠缺了些,終是陰陽兩隔。
她是不是她?盧樂遙也說不清楚,若只是單單的論長相分辯她是董沁顏無疑,可是現在的她渾身陰冷,半點都沒有從前的浩然正氣,若是靜微道君在此,怕事才能分辨出她到底是不是董沁顏。
盧樂遙人前馬大哈,可不是真的馬大哈,偶爾裝裝白蓮花只為蒙騙別人,可不會毫無腦子的將自己的底細全盤托出。
只是微笑道:“顏姑娘說笑了,我就是個鄉下野鬼,哪里會見到你這樣的強者,你就是那天上的血月,而我就是那地里的塵埃,不值一提的。”
顏娘連神色都未變化一下。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顏娘,我雖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可我記得有人在等我,那里有光很暖和的感覺,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