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距離越近,子彈穿透力越強;第一輪齊射過后,最前方的薩珊騎兵倒了幾十名;子彈的穿透力太強,再加上他們自己沖鋒的加速度純粹是和子彈撞在一起,殺傷力比起靜止目標多了不止一星半點。
“第二排,放!”
“第三排放!”
連續多次射擊,明軍陣地上一陣陣白煙隨風飄散;進攻的薩珊騎兵隊伍也扛著巨大的傷亡和火力網沖到近前,偏廂車內的小口徑火炮中的散彈一次可以發射幾十顆小拇指頭大小的金屬彈,一炮下去十多名薩珊騎兵身上的盔甲連帶身體被打的支離破碎。
就連疾馳的戰馬也不能幸免,被打中的一瞬間一陣血霧騰飛,戰馬因為沖鋒的慣性摔得自己軀體嚴重變形,內臟散落一地。
沖到明軍陣前的薩珊騎兵操控戰馬奮力一躍,竟然直接跳過一人多高的車廂將車廂上半蹲的明軍士兵撞飛出去,落地瞬間撞在拒馬之上,一聲慘叫后薩珊騎兵和他的戰馬只剩下痛苦的哀嚎。
部分薩珊騎兵竟然直接沖撞明軍防線,大部分進入了明軍v字型軍陣缺口處,明軍士兵們分列左右兩隊,中間的薩珊騎兵遭到兩側火力打擊,即便有弓箭還擊可是卻基本沒有造成什么傷害。
明軍軍陣缺口處越來越狹窄,不少薩珊騎兵因為陣型原因只能收縮隊形或者直直的撞上明軍防線,不是被射殺就是撞在拒馬之上。
強行收縮隊形的騎兵們很容易撞在一起,一旦發生碰撞就會引發連鎖反應,數十名甚至上百名騎兵擠壓在一塊兒,將盔甲下的戰馬和人硬生生擠壓變形。
“停火!”一名明軍軍官大喊,身邊的騎兵們紛紛停止開火;面前的戰場滿目瘡痍,滿地便是變形、殘缺的尸體。
重傷垂死的傷員、戰馬的哀嚎聽的人心中發毛,饒是從軍多年的老兵和軍官們也忍不住渾身發毛甚至嘔吐不止。
遠處一群殘兵敗將落荒而逃,明軍也沒有下達追擊的命令;轉頭開始
打掃戰場。
“別殺我,別殺我;我能支付贖金!”一名薩珊騎兵跪倒在地祈求明軍士兵放過他,可是語言不通的士兵們卻滿眼盡是嘲弄:“他在說什么?”
“看樣子是在求饒!”
“砰!”一名士兵崩掉這個求饒的敵人轉身揮回答道:“這樣啊!”
明軍沒有留活口,還將他們的頭顱砍了下來;準備攻城的時候給他們送回去,烏撒城墻上的眾人看著落荒逃回來的不過一百多人,心中有些五味雜陳,之前的慶幸競爭對手去送死現如今演變成了略微的恐懼。
“他們去了多久?”領主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身邊的副官,副官搖了搖頭:“除開去和回的時間,他們大概打了半個多小時!”
“半個多小時兩千多騎兵就剩下這點人了?”眾人有些驚恐,這兩千多騎兵雖然大多數是缺乏戰爭經驗磨練的年輕貴族,就算他們心高氣傲不服從指揮可是也代表了這座城內最頂尖的一批戰力。
就這么半個多小時就沒了!
“放他們進城吧。”領主一瞬間老了十歲一般,語氣中帶著幾分落寞;他現在不想關心戰斗細節、不想了解戰斗情報只是想回家多陪陪自己的家人,他有預感這次可能真的栽了。
對面的敵人戰斗力遠遠超乎他們的想象,就算阿克蘇大軍支援也會落一個慘勝的代價。
“是!”副官點了點頭,他們不知道的是逃回來的殘兵敗將里面有一群明軍裝扮的斥候,劉宇帶著十五名精銳斥候裝作落荒而逃的薩珊騎兵跟在隊伍后面進了烏撒城,烏撒城內的守軍看到這群殘兵敗將的樣子沒有過多的盤查,再加上劉宇他們都帶著面甲,只有一雙眼睛和一小部分鼻梁露在外面很難分辨出來。
進城的時候,看著道路兩邊全是薩珊軍隊的士兵;劉宇心中還是很慌的,只能駝著背、低著頭免得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