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筆,在女媧宮內粉壁上龍飛鳳舞般題下一首詩來: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
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艷;芍藥籠煙騁媚妝。
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寫罷,帝辛左看右瞧,心中滿意非常。
只是旁邊文武百官看著墻上那五十六個墨色大字,各個心中驚恐難安,聞仲更是強忍怒色,出列奏道:
“大王,女媧娘娘乃先天神靈,人族圣母,殷商之福主。大王為人君,豈可作詩猥褻圣明,毫無虔敬之誠,是獲罪于神圣,非天子巡幸祈請之禮。請大王以水洗之。恐天下百姓觀見,傳言圣上無有德政耳。”
帝辛擺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
“老太師多慮了,寡人只不過是看女媧娘娘有絕世之姿,因而題詩以贊之,豈有他意?諸君不要多想,就算是百姓看見,既能知曉娘娘的美貌世之罕有,也可以讓他們知道寡人的文采。”
說罷,不等聞仲開口,自顧自擺駕回宮。
見聞仲還要上前勸諫,趙朗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笑著說道:
“大王不過是一時戲言罷了,老太師莫要逼得太緊,以免大王臉上無光。”
群臣也都來勸,聞仲只得按捺怒氣,與百官回轉朝歌。
回到太師府中,聞仲余怒未消,對趙朗埋怨道:
“公明師叔,你為何要阻師侄?大王這般做,若是圣母娘娘看到,當做如何想?”
在聞仲根本不敢想象,若是惹怒圣人,帝辛和這大商將會面對怎樣的疾風暴雨!
“師侄,本座就是想讓圣母娘娘看到這首詩。”
趙朗不慌不忙的說出這句話來。
“啊?”
聞仲聞言,頓時大吃一驚。
“你先好好回想回想前段日子那商容奏請帝辛上女媧宮進香的情景。帝辛身為大商之主,能夠遍覽大商萬年積攢下來的藏書,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圣母娘娘的名號?”
“這……或許是大王過度操勞的緣故?”
想起當日的場景,聞仲的語氣頗有些遲疑。
“那我再問你一件事,這大商建立已有近萬年,你輔佐三代商王也有三百余年,帝辛在位已有一十七載。這期間,可有商王于三月十五日祭拜圣母娘娘?”
趙朗笑著問道,只是這笑容中間夾雜著層層冷意。
“這……”
聞仲細細思量,最后搖了搖頭。
“商王雖也有祭祀圣母娘娘之舉,但都不是在三月十五日,而是與其他人族先賢一道進行祭祀。此次入女媧宮上殿進香,乃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于三月十五日前去。”
聞仲說著說著,一雙粗眉漸漸皺了起來。
他也發覺到了其中的疑點。
哪有第一次在三月十五日祭拜進香,便忘記了圣母娘娘的來歷?
這也太湊巧了吧!
“還有,那女媧宮中的怪風,不飛沙揚塵,也不拂柳搖波,只將帝辛與爾等一眾大臣吹的東倒西歪,還將那幔帳吹起,就好像故意讓眾人看到圣母娘娘的真容一般,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這什么風啊,連恢復了金仙修為,算得上地仙界中頂端戰力的聞仲都能吹的東倒西歪。
趙朗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
當然奇怪!
一個巧合不奇怪,這么多巧合恰巧疊加在一起,造成帝辛題詩這一結果,那就奇了大怪了。這樣的劇情,實在是太生硬,太可以了,原時空的網文都不敢這么寫,要被讀者給噴慘了的。
你這么寫,是在懷疑我們讀者的智商?
然而,有時候,現實比小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