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死!”
醫生還是覺得莫名其妙的,這時幾個家屬圍了上來,一把拉開蘇子龍:“你是誰啊?你在這攔著醫生,我媽的手術怎么辦?”
蘇子龍傻眼了:“你媽的……手術?”
一個彪形大漢一把扯掉了口罩,惡狠狠地瞪著他:“你算老幾?怎么還罵人?我媽還在里頭,你打算耽誤到什么時候?”
蘇子龍暈頭轉向:“這不是蘇昌和的手術?”
“蘇昌和?”醫生總算開口說話了:“他的手術今天凌晨就做完了,七個小時的大手術,真不容易。”
蘇子龍呆若木雞,醫生又打量著他,揶揄道:“蘇昌和真是你爸?這么大的手術,你這個當兒子的居然不知道?”
“不是……”佟童明明讓他上八樓的,父親也沒有在病房里。蘇子龍理所應當地以為父親正在準備手術,卻沒想到這場手術已經結束了。難道,佟童那家伙就是來玩他的?
蘇子龍又氣勢洶洶地殺回了病房,這回他是真想殺人,但是佟童已經不在病房里了。護士和保潔阿姨還在收拾病房,見到蘇子龍,護士遞給他一張紙條:“小佟留給你的。”
在隔離期間,蘇子龍已經被佟童的紙條折磨出心理陰影來了,這張紙條他連看都不想看,但是又怕像上次那樣錯過重要信息,還是不情不愿地打開了。“舅舅,一位心理老師告訴我,在沖動的時候,先數十個數,這樣就冷靜下來了。冷靜了之后,才能做出更理智的行動。”
呸!
冷靜個屁!
蘇子龍把紙條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好幾腳。護士鄙視她,保潔阿姨也嘟嘟囔囔:“明明有垃圾桶,還要往地上扔,真是受夠你們這種人了。”
蘇子龍的眼神又冷了起來,但是阿姨一點都不害怕:“你瞪什么瞪?我可不像你外甥那么好脾氣,被你那么欺負,還一聲不吭。”
……
在陪床的這段時間,佟童已經團結了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跟這些護士姐姐、保潔阿姨結下了深厚的友誼。說不定,他會在這些姐姐阿姨們面前裝可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他這個做舅舅的。久而久之,在外人眼中,蘇子龍就變成了十惡不赦的形象。
真是太可惡了。
蘇子龍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轉來轉去,保潔阿姨瞥了他一眼:“你怎么還在這里啊?你不去陪你父親?”
“用你管?!”
護士收拾好了儀器,冷笑著補了一刀:“剛才佟童跟你說,蘇先生還沒有手術,你還真相信了。你一點常識都沒有,如果還沒有做手術,家屬怎么可能這么悠閑地收拾房間?他們肯定守在手術室門口,隨時準備簽各種單子。你連這點都不知道,還在這里發脾氣。”
雖然語氣蠻橫,但蘇子龍恍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目前為止,他都沒問一句,父親的手術成功了沒有,他現在的狀態怎么樣。
已經被人鄙視到這種地步了,蘇子龍也不好意思在這里問父親的情況了,只能舔著臉,訕訕地去問醫生。醫生同樣對他表達了鄙視,基本上不看他,自顧自地忙著,說道:“手術算是挺成功的,但是究竟能不能挺過這一關,還得再觀察兩天。”
“哦哦。”蘇子龍從來都沒有這么卑微過,不停地說“謝謝”。他剛要走,又問醫生:“那個,捐獻的那個人身體怎么樣?”
醫生這才正眼瞧了瞧他,好像他還有那么一絲人性。“挺好的,沒什么事。”
哪怕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一個重要的器官被切了一刀,肯定元氣大傷。蘇子龍開車回家的路上,一個勁兒地搖頭,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蘇子珊母子倆究竟得到了什么好處,能為蘇昌和貢獻這么多?
妻兒都回到了家,因為沒有保姆,家里一團糟。孟星河本來就不擅長做家務,在里面待了那么多天,回家還要繼續隔離,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