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嚇到了。

血海是他不死不滅的依仗，依靠這個，他連圣人都不鳥。

但是，陳修卻一劍斬出了他的部分真靈——這意味著，如果陳修想殺他，完全可以將他的真靈跟血海分離出來，從而讓他失去不死不滅的能力。

這特么還得了？

“遁一改命，截因果，我說過，我才是真正殺人不沾因果的存在。”陳修笑笑，說道：“前輩，借不借劍？”

冥河老祖聞言，沉吟片刻，最終送上兩把劍說：“我借！”

沒辦法，命脈捏在別人手里，他無從選擇。

“但是，我能問你一些東西么？”冥河開口道。

陳修收起寶劍，又把“燃火”丟給他，然后道：“你問，不是什么太重要的東西，我都可以回答。”

“九重天難道不是混元的極致？”冥河老祖說：“你是通天的弟子，我能理解，但為何那緊那羅菩薩也能那么強？三萬年前我見過他，不過是一只螻蟻，怎么竟有那種力量？”

滅世黑蓮的威力且不說，無天“混元十重天”的法力，讓他太吃驚了。

對于冥河的詢問，陳修有些懵逼，無語道：“誰跟你說九重天就是混元極致的？當年道祖紫霄宮講道的時候，不是說過混元有‘十二重天’嗎？”

冥河聞言，有些尷尬地說：“我沒去。”

當初的他，還覺得自己不見得就比羅睺、鴻鈞差，根本放不下面子，所以沒去。

陳修：“……”

紫霄宮講道都不去，冥河老祖這是有多膨脹啊！

接著，冥河又開口問：“不算圣位，洪荒六圣跟后土娘娘，都是什么境界？”

“準提是混元十二重天，不過實力相當于‘本源一重天’，原因是受鴻蒙紫氣加持，有圣人之位。”陳修想了一下，說：“后土娘娘跟女媧娘娘，大概都是本源三重天左右，這是境界，沒有圣位加持。”

“本源？”冥河老祖又是一愣。

“混元之上的境界，雖然諸圣都是成圣之后才跨入本源層次，但修為并沒有止步。”陳修說：“接引大概有本源五重天到七重天左右，家師跟元始師伯都是八重天，太上師伯是九重天。”

說完頓了一下，他又道：“本源境界只有九重天，再之上，就是另一個層次了。”

“還有境界？”冥河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你該不會以為，天道鴻鈞也是本源境界吧？他掌握萬道本源，是集萬道于一體的‘天道至圣’。”陳修說：“你可能不知道，本源九重天，也不過是掌握了一道本源而已。”

冥河立刻瞪眼，道：“萬倍？”

“可能還不止，那不是單純的數字。”陳修說。

“那盤古呢？”冥河問。

盤古跟鴻鈞誰強，這個一直以來，在洪荒都爭議不斷。

“天道之上，超脫大道，無法形容。”陳修說：“可以稱之為‘大道圣人’，但那種存在不止掌握‘道’，也不再是圣人，而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層次。”

“也就是說，比鴻鈞還強？”

“我問過師尊，據他說，道祖距離‘大道圣人’只差一線，是被這方天地負累了，才沒有突破。”陳修說。

冥河聞言，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以前真是坐井觀天了。”

陳修沒有說話。

多讀書還是有用的，特別是在三清門下“讀書”。

“我還有事要做，先走了，過段時間來看你。”陳修說：“孫悟空是我的棋子，想辦法讓他跟血海阿修羅族打一場，反正你能復活他們，沒多大損失。但是，前輩也許可以從他們的戰斗中，領悟很多東西。”

“真的？”

“晚輩只有話不說盡，從不騙人。”

……

離開血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