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不會大亂，但天道如果不再是道門的天道，結果，可就麻煩。

它很有可能把滿天神佛都當作寄生蟲，甚至將生靈當成累贅，當成病菌，直接“滅世”，洪荒所有圣人加在一起，恐怕都抵擋不了！

“我特么哪里知道什么原因？我只知道，師尊現在腦子已經不靈光了！”元始天尊怒道。

說罷，抬起手抓向半透明老者，抓到的卻只是個虛影。

以及一聲淡淡地嘆息。

“盡管我已經盡可能的壓制，但修為還是不受控制的提高，到達臨界點，再也為大道所不容了！”虛影說：“我對天道的掌控力已經下降到最低，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步了盤古神的后塵，超脫而去。我現在已經遺忘了很多東西，我已經不是完全的我，很有可能，我的一大半，早已超脫到了你們所無法觸及的地方。”

超脫，是完全的超脫，包括靈魂、生死。

盤古超脫，身化萬物。

而鴻鈞超脫，就是身化天道，徹底的化作天道，再也沒有自我。

“以前我以為，自己可以帶著你們三個一起超脫，然后留下昊天去合道，一切完美。”虛影又道：“可我想多了，為師做不到，這紫霄宮中的身影，就是為師留在三界最后的痕跡。”

說罷，虛影又淡化了一絲。

“師尊……”通天直接傻眼了。

就在這時，元始天尊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木訥。

冰冷陌生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通天教主不由得一愣。

“大師兄，二師兄這是怎么了？”

“唉，被你逼著，說出了不該說的話，別再問了，也別對任何人言。”太上搖頭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盡人事，聽天命，別管那么多了……先把原始鎮壓，看看有沒有辦法恢復神智。”

……

另一邊，靈山上，如來的金身已經碎了打扮，頭顱都爆了。

如果他不是佛祖，而是普通人，身軀破碎成這樣，早就已經隕落。

“真沒想到，一個不留神，就讓你成長到了現在這副模樣！”如來雙手合十，用真靈說道：“但如果重來一次，本座還會如此，吾不知曉圣人究竟虧了你多少，但這是生我養我的佛門，我不可能看著它覆滅。我知道佛門有著太多的黑暗，可放眼三界，又有哪里不是呢？你追隨的陳修，他又能好到哪里？”

“至少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沒你虛偽，也不會像你一樣，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孫悟空說。

他不知道自己是棋子嗎？

早就知道了。

但他并不反感。

陳修一直以來，都很顧及他的感受，從不會強加什么在他身上。

而佛門，從一開始，想的就只有馴服。

“如果當初收俺老孫為徒的不是菩提祖師，而是準提本人，或者是接引，是如來你，甚至觀音菩薩都可以，只要一開始就告訴俺老孫真相，俺老孫難道非要背叛師門不成？”孫悟空說：“可你們，明明可以，卻不愿意，只因為從來都沒把俺老孫放在眼里，只當俺老孫是一顆棋子，一個工具！”

說罷頓了一下，又道：“你們自作孽，死不足惜。”

對此，如來嘆息，也有些憤怒。

“這你能怪貧僧嗎？我只是世尊，不是教主！”說罷極致運轉“大日如來真經”，打向孫悟空。

“在你的劇本里，俺老孫就是要被這一招，鎮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吧？”孫悟空說著，收起金箍棒，催動“千變萬化”神通，也使出了“大日如來真經”。

下一刻，一只大手從九天之上落下，拍散如來等人的法力，將如來、觀音等人，都給鎮壓在了地上。

緊接著，大手化作“五指山”，孫悟空又用金箍棒，再上面寫下了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