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畢竟只是個小仆人,即便能靠著急智,僥幸過關一次,卻也未必能夠次次如此好運?!?
說完,安雪面容又是一換,從冷漠無情變得端莊縹緲,她微微欠身,溫和道:“淵哥哥沐浴時,雪兒理當在外面等著,可是雪兒實在擔心哥哥...所以才...”
“淵哥哥既然沒事,雪兒就出去了?!?
說著,安雪完美無瑕地行禮,然后走了出去。
白淵默默看著。
這女人,絕對神經不正常!
現在的問題是,
若是同居一府的話,這女人會不會半夜“查房”?
然后發現他不在房中?
他本來是打算利用鏡法半夜外出,然后再利用妙道在死亡邊界的范圍之內探索更多氣運,從而壯大自己的實力。
可是現在多了這個瘋女人...可真不好辦。
他并沒有辦法知道這女人什么時候會突然跑入他的房間。
更煩的是,如果這個瘋女人出事了,天人組織說不定會換一個更瘋的,甚至他完全不了解的人過來。
他至少大概知道這安雪是個什么樣的人,換個人...那就是要重新磨合了,說不定還磨合不來。
一波方平,一波又起。
新的危機,再度襲來。
黑暗里,白淵閉上雙眼。
樹欲靜而風不止,
雨欲來而風滿樓。
窗外,起風了...
...
...
次日。
蒼穹如洗,春風十里吹見走向宗廟的蟒袍少年。
華妃、安雪扎著的斗篷在這猶顯春寒的風里,被吹的微微掀起。
兩女并列,遙看著那少年的背影漸去漸遠。
“淵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會好的~~”安雪一如既往的茶里茶氣。
華妃被風吹瞇了眼,微笑著點點頭,忽地又道:“小郡主,你真的想搬進淵兒的皇子府嗎?這對女兒家或許會有不小的名聲影響...”
剛剛在來的路上,安雪提了這事。
白淵居然也答應了。
華妃有一種即將失去寶貝兒子的感覺,還頗有些感傷。
本來她肯定不會同意,但有太后那句“順其自然”,她也只能順其自然了,可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安雪道:“娘娘,我和淵哥哥青梅竹馬...
而淵哥哥這次突然外出,身染風寒,還被皇上懲罰,雪兒越想越覺得難受...
雪兒只想著,若是雪兒能夠時刻在淵哥哥身邊,或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華妃心情復雜,但想來想去,還是輕輕點了點頭,應了聲:“嗯,委屈你這孩子了,等淵兒想明白了,我就找機會與皇上說說這門親?!?
安雪雙頰羞紅,輕輕“嚶”了下,然后嬌羞地低下了頭。
此時...
宗廟長階上,白淵已去遠。
他推門入了宗廟。
宗廟大殿內,香火裊裊。
除卻小山也似的靈牌,還有兩尊顯目的金身,
一尊“真龍大帝”白政,一尊為“中興之主”白羽。
兩具金身都有大概十余米高,比皇都中央矗立的矮了許多,但卻更精致。
“似乎...這個世界尤其注重香火...”白淵腦海里忽地冒出這個想法。
在他的仔細觀察下,他發現無論皇家,還是儒門,亦或是佛道,再或者是他在深山老林里發現的那一尊詭異的邪神雕像,似乎都在隱隱的表明著這一點。
“難不成真的有神?”白淵心底想著。
然后,他取香三根,點燃,然后敬重地插在居中的香爐里,又退下,按著禮節拜了拜。
心里暗道:“皇家的列祖列宗們,我白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