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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兒有什么身法?
他完全是把各種武技里的小技巧信手拈來,組合在一起,這話沒法回答,所以,他繼續(xù)擺著高冷的姿態(tài),不回答,不表態(tài),不作聲。
墨娘驚疑不定地猜測道:“莫不是貴客連趕路都在修煉劍法?”
白淵:???
原來我是這么想的嗎?
他默然不答,生怕說錯話。
墨娘也不再多說,只是在她眼中,這高冷的劍客又籠罩了一層神秘的光圈。
因為,他趕路的步法之中有些法門明顯非常高級。
很可能,這劍客掌握著遠超鬼影劍法的武技。
那就厲害了...
...
...
一個時辰后...
兩人出現(xiàn)在一座山腰的岔道邊上。
從這個岔道往里走數(shù)十步,撥開一處垂掛的蔓藤,就可以抵達一個高處石臺。
在這個石臺上,剛好可以眺望遠處的情景。
墨娘取出一個長筒樣的東西,遞給白淵道:“貴客,這是異域商人帶來的東西,名為千里眼,對修士沒什么用處,但對我們來說還是有用的,吶。”
白淵一看,這不是望遠鏡么?
他接過望遠鏡,看向遠處。
月光下...
鏡面里呈現(xiàn)出怪異的一幕。
周圍明明是清風朗月,星光如水,但白淵的視線里卻偏偏是狂風暴雪。
無數(shù)的雪,仿是下不完了,在漫天狂舞著,似一把一把割人的刀子,劈過空氣,發(fā)出“嗚嗚”的尖嘯聲,即便遠遠看著,也能感受到其中那極端惡劣的環(huán)境,以及傳遞而出的極度危險感。
風雪里,隱約可見一些樹。
那些樹極高極大,忽然不像是生長了幾十年甚至百年的樹,而像是往數(shù)百年、千年甚至更古老的年代延伸。
一些常青樹在月光的大雪里投下陰森的影子,而影子之間又似有許許多多的詭異陰影在聳動著。
“那是什么?”
白淵指了指一個方向,然后把望遠鏡遞給墨娘。
墨娘接過,看了一會兒道:“那就是污染獸,外圍的污染獸并不算特別可怕...”
“禁地里,主要是要防著污染獸么?”白淵隨口問。
墨娘道:“禁地里,你必然會碰到污染獸,大多數(shù)時間也會和污染獸廝殺,而有些污染獸也會掉落白玉簡...可是,比起禁地里一些詭異的事兒,污染獸并不算什么。
我這里有一則秘密消息,說是那些詭異的事兒就是污染源頭。”
“詭異的事?比如呢?”白淵問。
墨娘幽幽看著他,然后豎起了三根手指。
白淵道:“行,算第三個信息。”
墨娘這才道:“伐木聲,大頭蠟像,火海幻景......不過遇到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
白淵奇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墨娘道:“探索者帶著傳音類的寶物進入了風雪森林,然后總有些人會傳回奇奇怪怪的話...而這奇奇怪怪的話就是伐木聲、大頭蠟像、火海幻景。
那人說,他忽地聽到了伐木聲,然后頭暈眼花,大腦一片空白,心底莫名其妙地生出了恐懼,只想著逃跑。
他一跑,又覺得身后有人在追他,他就回頭看...
可是,他身后只有一片火海。
一片在雪地里熊熊燃燒的火海。
那個人含含糊糊地說了會兒話,然后就再也沒有消息了,傳音的寶物是頗為昂貴的,也直接隨他陪葬了。”
“另一個大頭蠟像,也會類似的故事。
那是一個身法不錯的七品武者,同樣帶著傳音類的寶物。
他在禁地三千米之內(nèi)的外圍,即便遭遇污染獸,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