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白淵淡淡道:“無妨,都可,我若心底平靜,外面便是五濁惡世,也不得傷我分毫,府邸也罷,監獄也罷,哪兒都一樣。”
“哈!!!”
“噗!!!”
身形玲瓏的少女一個忍不住,狂笑起來。
但她似乎笑過頭了,所以竟是放了個屁,當屁放出的時候只覺不對,本能地夾緊了臀部,于是...這一聲屁反倒是變得尖銳而細長,好像是有人在吹著長笛,宛轉悠揚,延綿數秒。
大廳里安靜極了。
身形玲瓏的少女雙頰通紅,如要燒起來了,低頭連連道:“抱歉抱歉...”
白淵瞥了她一眼,又瞥了周圍的人一眼。
似乎...
長生府里似乎氛圍很是輕松,并沒有森嚴的等級,反倒像是個溫馨的大家庭。
諸葛先生道:“玲兒,不得無禮!”
名為玲兒的少女急忙紅著臉對白淵道歉:“六殿下,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實在是沒忍住,哈哈哈哈...”
諸葛先生臉都白了。
白淵淡淡道:“無妨,不過紅粉骷髏罷了,發出什么動靜,與我何干?”
玲兒雙頰猛地脹起...然后深吸一口氣,把笑給憋了回去,結果似乎沒憋住,小嘴兒一撅,發出一聲:“唾!!哈哈哈...”
一口口水向著白淵噴去,直接噴在白淵臉上。
全場鴉雀無聲。
白淵:......
神奇。
太神奇了。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吐口水。
玲兒又是一愣,臉上的紅都燒到脖頸子了,她急忙從懷里掏出絲巾遞給白淵,連連真誠地道歉,“六殿下,不知道為什么,我聽你說話就是想笑,對不起對不起。”
白淵沒接絲巾,只是自己擦了擦臉頰,然后云淡風輕、不怒不慍地搖了搖頭。
之后,諸葛先生把長生府的人對他介紹了下。
府中的人很少,少的出奇,少的連一個侍衛一個侍女都沒有。
常駐者只有八個。
諸葛先生。
諸葛先生的三名弟子:無相,無情,無念。
面癱男子就是無念,殘疾輪椅少女則是無情,無相在出任務沒在府中。
另外四人,則是府中的干事,也是龜家的精英,四人既承擔著守衛、辦事的職責,也承擔著煮飯燒菜的職責。
放屁吐口水的少女名為玲兒,喜歡跟著她說話的黑大個兒名叫大黑,另一個領白淵入內的壯漢叫大牛,最后那個散發著藥味兒的少女叫阿珍。
...
...
夜幕降臨。
長生府,迷宮般的木架在天窗的月光里投落影子。
木架上整整齊齊地堆放著一卷又一卷的卷宗,這些卷宗幾乎都是還未徹底破開的懸案。
當然,對外,這些懸案是早已被了結的。
可是...正氣閣卻默默地在進行著后續地追蹤,并把后續的線索整理成卷宗存放在此處,由此可見,這書架何其重要。
咔咔咔...
一聲聲傀儡齒輪的聲音于深夜響著,書架也隨之而動,如游動的厚重大蟒向北而去。
北邊,
無情正坐在被傀儡舉高的輪椅上,閱讀卷宗。
忽地,她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無情放下卷宗,轉身,恭敬地喊了聲,“老師...”
門外的正是諸葛先生。
他問:“無情啊,今天你看了小師弟,感覺怎么樣?”
無情道:“面上平靜,滿口佛門禪法,心底卻在暗暗發笑...”
“哦?你看到他心底在笑?”
“是...他在笑,甚至玲兒在笑的時候,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