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勤奮的好孩子。”
墨娘眸光亮了亮,笑道:“行了,說正事吧...
之前說的那些從兇宅里取出的黑貨,都在這兒了,先生看看吧。
看中的,直接挑了帶走,不必和妾身客氣。”
白淵側頭,看向她身側茶幾上那些沾染著黑色渣粒的古飾玩意兒,
其中有銹跡斑斑、圖案模糊的錢幣,
有斑駁的女子發(fā)釵,
有經(jīng)過了火燒卻沒有被燒毀的山水畫卷,
還有些則是碎裂到完全辨不出原樣的玉器。
白淵目光掃了掃,又看到地面的一些黑色炭渣,心底忽地覺著這炭渣很古怪,不像煤炭那種粗粒子,反倒是很細很細...
他隨口問:“這是什么?”
墨娘道:“燒焦的人。”
白淵愣了下。
頓時間,一股尖銳而陰森的寒氣直沖心頭,強烈的惡心感亦是涌出。
他可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即便再怎么經(jīng)歷了事,再怎么聽說了事,但終究還是沒有殺過人,也沒有親眼見過死的這么慘的人。
但同時,他心底還有一桿秤,所以依然在努力地維持著呼吸的平靜,眼神的平和。
然而,墨娘閱人無數(shù),在說出四個字的時候,那風情萬種的眼睛就撇了一眼白淵,自也看到了他眼中的神色。
她心底暗暗舒了口氣。
居然還有良知,是個不錯的劍客呢。
夜風吹過,墨娘回過神來,敲打了下煙桿兒道:“事情是這樣的。
末山縣的翟家正辦喜宴,一場大火,燒殺了所有人...沒有一個人逃出來。
翟家有不少古玩,這些東西都算不得證據(jù),自是有人能在地下市場買賣,我就托了關系,從末山縣運來了這里。”
末山縣...
白淵想起“三師兄”無念出勤的地方,正是末山縣,所調查之事正是連環(huán)縱火案。
對上了...
外人不知道,但是他早晨才在長生府的卷宗迷宮里聽無情講了這案子的水深,知道這案子通向詭異的兇卷,莫名的神秘,還有那作為禁忌的...蠟人。
白淵神色一動,急忙看向那些古玩。
墨娘看了他一眼,似是習慣了他這種一看很久的習慣,于是道:“先生慢慢看...若是看到早上了,留下喝完粥再走吧。”
“好。”白淵淡淡應了聲。
他現(xiàn)在只期盼這些古玩沒有問題,否則...平安坊說不定都會惹來災禍了。
不過也很可能不至于如此,因為之前在深山的時候,他也是抓著那邪神雕像看了三個半時辰,獲得氣運后才感到危險的。
時間流逝...
黎明時分到來。
期間...
一道道自明念頭在心底浮現(xiàn)。
——您觀殘破古銅幣而悟,領悟一個半時辰,獲得氣運3點,您領悟了一門頗為精妙的暗器手法——
——您觀普通的古火浣布畫而悟,領悟一個半時辰,獲得氣運3點,您領悟一門頗為精妙的鉤法——
“居然都是普通的物件...”
白淵有些無語。
他甚至沒有把儲存的那一點氣運添加上去,因為從三星武技變成四星武技,實在沒什么必要。
不過,稍稍一想也大概能理解,這些東西雖是古物,但卻是正兒八經(jīng)的古物,而不是那種帶著邪氣的古物。
末山縣的兇宅里肯定有邪物,但那種邪物當是關鍵證據(jù),小吏們也不敢取出來倒賣。
他們只敢賣賣這些無關緊要的物件兒,算是搞個二產,創(chuàng)收一下。
他又撥弄了下幾個剩余的一些碎裂玉器,感覺也差不多,甚至還不如銹跡錢幣和火浣布畫。
最后,他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