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額外的發現。
那就是兇無忌的眼珠。
說是眼珠,其實卻是一個古老的銅刻珠子,若不是其上鐫刻了一些古怪的花紋,也不會被墨娘搜羅來。
這珠子看似是銅制,但重量卻比銅輕的多,稍稍搖動,內里傳來細不可聞的“骨碌骨碌”聲,顯然是其中暗藏乾坤。
可當白淵想要用手去捏爆這個珠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時,卻又得到了妙道的警告,讓他最好不要這么做。
此時...
白淵站在院里,拇指食指拈著這銅珠,入手處有一種觸碰死人皮膚的惡寒之感,而若是凝視著銅珠上的花紋看上十多秒,心底就會生出一種難言的恐懼感,心底開始胡思亂想,許許多多不好的念頭都隨之翻涌了上來。
他錯開目光,而諸多自明的信息在他腦海里閃過。
——兇無忌的眼珠——
——這是兇無忌一直想要找回的眼珠,建議隨身攜帶——
“兇無忌?”
白淵喃喃著。
“上一次獲得這信息提醒的時候,詞條的前綴還是林小玉...不過看來,這兇無忌極可能是我今后會遇到的某個恨念,或是恨念相關...”
思索之間,他將這銅珠收了起來,然后又花半個時辰時間進行感悟,借以恢復夜晚所消耗的精力,繼而沐浴更衣,返回皇子府。
...
...
四月二十七日。
晨。
焚香,小福子一大早就開始制作習題冊。
待到偏午間的時候,小郡主已經捧了一沓來到房中,放在了他桌上。
“起床,做題!”今天的小郡主沒展露茶藝,聲音冷冰冰地沒有任何感情。
白淵看看她的黑眼圈,也實在不好意思再賴床。
洗漱后,他日常地完成了俯臥撐,仰臥起坐,跑步,然后就開始做題了。
做題的時間,過的很快又很慢。
慢的是,這許多題目都是記憶向的,每一題后面都蘊藏了不少知識點,背起來很煩,簡直是度日如年。
快的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天就過去了,驀然回首,才發現自己今天好像干了點什么,但再想想,又好像什么都沒干。
即便吃晚飯的時候,小郡主依然神神叨叨地為他普及著北城的信息。
“作為北城尹,會遇到很多麻煩事,而最麻煩的則是北城的一個江湖上的龐然大物。”
小郡主頓了頓道:“這個龐然大物就是長生樓...
你最好記住長生樓這個名字,因為你如果想要做好北城尹,這個勢力就必須注意甚至了解。”
白淵:...
他內心咳嗽了下,奇道:“長生樓?這是什么?”
小郡主道:“懸空坊,血棺閣,長生樓,白虎堂,是刺客世界的四大勢力...昨晚,懸空坊和長生樓在北城交鋒了。
但是...懸空坊失敗了。”
白淵驚道:“皇都之內,居然還會爆發刺客戰爭?”
小郡主似乎是覺得他即將成為北城尹,該了解一點兒背景信息,否則會鬧出大笑話,便為他普及道:“這種事其實不常見,但傳聞長生樓的樓主死了,所以懸空坊趁虛而入,但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是失敗了。這足以說明長生樓的底蘊豐厚無比。”
白淵道:“敗了很正常吧?只死了一個樓主,又沒死其他人...不是該是什么實力還是什么實力么?”
小郡主搖搖頭道:“你錯了,長生樓樓主至少是偽六品境界,和你外公一樣境界,有他坐鎮和沒有他坐鎮,完全是不同的。
他若死了,在高層戰力上,就出現了豁口,這就是懸空坊趁虛而入的‘虛’之所在。
然而,懸空坊坊主也是有所顧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