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門。
大廳內(nèi)只剩安雪和陰姬兩人。
陰姬笑道:“喲,妹妹真動了感情?
哎呀,真是還記得今年初春,妹妹把六殿下引出來,然后民女接手把六殿下毒死再化尸的情景呢...
妹妹還不知道六殿下死前是什么丑樣兒吧?
嘻嘻嘻...說來也好笑...
那天天喊著什么‘人生如夢幻泡影’的六殿下,一旦被奴家稍使手段,就成了一條哈巴狗呢...
跪在民女面前,舔著民女的腳趾頭,民女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什么天潢貴潰?什么四大皆空?在民女面前,四大皆空才是空。
不過呢,這皇室出生,那確是保養(yǎng)的好,身子可是潤的很。”
安雪默然了下,然后垂下眸子,淡淡道:“我剛剛只是演戲,否則他清醒之后會對我生出懷疑,不再信任。”
陰姬道:“妹妹真是演的好逼真,剛剛那生氣真是連民女都瞞過去了...
不過這樣也好,起初民女還擔(dān)心妹妹會對這么一個仆人不加顏色,而露了餡,現(xiàn)在看來倒是民女想多了。
只是不知妹妹本就喜歡這種卑賤的仆人,還是依然對你的淵哥哥戀戀不忘呢?
嘻嘻嘻...
其實(shí)無論哪個,都差不多,妹妹的眼光可真是差,嘻嘻嘻...”
安雪忽地笑道:“我聽說南國世子前天被廢了。”
陰姬也笑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裙下之臣罷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算了,招呼打過了,說正題吧。
我此番前來,是有攜組織密令,需要你和六殿下執(zhí)掌北城后,暗中幫我懸空坊吞并長生樓。”
說罷...
她袖中化出一個小指長的奇異皮卷。
安雪接過,看完,那皮卷就自動焚燒,化作灰燼,消弭無蹤。
安雪抬頭道:“這么大動靜,組織是想讓殿下這顆棋子廢掉嗎?”
陰姬笑道;“妹妹誤會了,不會有多大動靜,只不過是一些小小的幫助...”
安雪道:“皇室參與入地下勢力的廝殺里,你讓人怎么想?”
陰姬道:“不用參與...因?yàn)榻裢恚液头恢骶蜁藴缌碎L生樓的高層,到時候我們接手自然會引發(fā)一些小的動蕩。
所以,這才提前來到,特意知會一下妹妹,讓妹妹對這個動蕩有點(diǎn)兒心理準(zhǔn)備。”
安雪道:“明白了。”
陰姬起身,妖嬈地笑了笑:“告辭。”
說罷,她轉(zhuǎn)身踏入雨中,一入雨中,就好似是魚歸湖水,初時還有一道透明的人形輪廓,再看卻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
安雪目送她遠(yuǎn)去,杏眸垂下,神色復(fù)雜地盯著地面,然后忽地沖到屋外,看準(zhǔn)一個泥潭跳了進(jìn)去。
啪嗒...
啪嗒...
她在這庭院的泥潭里踩踏了兩下,踩到泥點(diǎn)飛濺,靴子褲管都臟了,這才返回屋檐下。
......
臥室里。
白淵正思索著“媚術(shù)需要多久能自動解開”,但這個“媚術(shù)”各有不同,持續(xù)時間也各有不同,怎么可能判斷地準(zhǔn)確。
不過,如果陰姬也是天人組織的,那么她今天自然不可能動真格,也不可能讓自己昏迷太久。
可這個太久是多久呢?
他一邊裝睡,一邊想著自己該什么時候醒來的問題。
沒多久,他模模糊糊聽到小郡主的聲音。
再沒多久,他感到小郡主取了一杯茶過來,然后他被一只手抄過后背扶了起來,繼而茶水湊到了他嘴邊。
片刻后,他把茶喝了下去,一股大腦清明的感覺傳來。
顯然,這是清醒藥。
“喂,該醒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