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幾次,把碎了的根須挪移到荒山野嶺,又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隨著嬰噩花的死去,八號倉庫里的氧氣逐漸恢復了。
白淵站在那大型冰窖前,略作思索,打開了冰窖的門。
一股陰森的寒氣和血腥味兒頓時撲出。
白淵晃燃一根火折子,借著火折子的光,他緩緩走入冰窖中。
一道道懸掛的影子在高處晃著,而借著火折子黯淡的光,則是能看到過道地面上那許多凝結的血,這些血在地面構織出詭異的花紋,深淺不一。
他身形忽地頓了頓,下意識地抬頭,瞳孔猛然緊縮。
冰窖上方的鉤子上,掛著許多肉...還有許多沒了眼珠、沒了鼻子、沒了耳朵、甚至嘴巴被細密的線縫住的......童尸!!
...
...
明月下,一處風景良好的深山闊地上,立起了一個墳墓。
墓碑之中,安放著一具具尸體。
星河流轉,光輝照耀,落于此處,將那石碑投落出一道淡淡的斜影。
未幾...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忽地出現在了墓碑前。
這身影背著一個大袋子。
他扯開袋子,露出其中的不少玩具還有棒棒糖,糖葫蘆之類。
當然,這些都是付了錢的。
白淵取走了這些東西,便留下了元寶。
此時,他將這許多兒童喜歡的零食、玩具一股兒腦倒在了墳墓之前。
林小玉坐在他肩上默默看著,心底也有些悲傷。
白淵燃香三根,插于這山間黃土之上,拜了三拜,而墓碑里自是之前在冰窖里見到的許多童尸。
林小玉一直在白淵肩上,期間也了解到了不少信息,她忍不住問:“那蠟教為什么要害死這么多人?”
白淵道:“如果我沒有找到你,你阿爹就一直守在風雪森林禁地...或許,它就是要制造許多恨念吧?”
林小玉道:“那蠟神就是為了有恨念幫他守著禁地么?”
白淵道:“不止這樣,蠟神似乎可以通過恨念而短暫地降臨,除此之外,禁地對蠟神來說,也必然是極為重要的...”
林小玉嘟囔道:“真想殺了它。”
白淵沉默著,蹲在墳墓前,把那些棒棒糖,糖葫蘆依次插好,繼而又把倒在地上的玩具重新擺好。
做完這一切,他便準備離開,和林小玉一同去往幽靈沙洲了。
雖然沒有額外的收獲,但能夠殺死那嬰噩花,讓這些孩子入土為安,也算是收獲了,不是么?
未幾...
他重新出現在了通天河渡口,走上棧橋,解開捆束著船只的系繩,一躍而上,繼而在月色星河下,往通天河深處而去。
這時候,忽地,一道自明的信息于他腦海里浮現而出。
——妙道為主人服務——
——您獲得了兇無忌較多的好感——
白淵愣了下。
“果然...”
“兇無忌...果然是這許多孩子共同構成的恨念啊...”
...
...
船只蕩漾通天河,河面廣闊而安靜,星光月色隨著每一次船槳的拍落,盡皆粉碎成滿目的碎金。
逐漸的,兩岸看不到了。
此時,便算是到了通天河的河心了。
這河心,水汽磅礴,兩處茫茫皆是水天一色,根本不像是條河,倒像是白淵印象之中的大海。
河上雖然還有些拋錨的船只,但他此時早已離開那些錨區了,而在不知什么地方。
白淵根本不知道幽靈沙洲在哪兒,抓著“千里眼”四處觀望,也看不到半座島嶼。
他問:“小玉,你認路嗎?”
林小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