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
若是別人,皇帝自不會如此,可他卻不是別人,而是個四大皆空的皇子。
此時,面前的美人眉眼如刻,深邃的眸子正靜靜看著他。
而他正扇著“奉旨風流”的玉扇。
白淵心底忽地感到些寒冷。
這終究...還是合了天人組織的算計。
但其中,必然有些陰暗處的推波助瀾,才促成了此事。
外面陽光燦爛,百花風香,眾男人投來無比羨慕的目光,但白淵卻只感到一陣徹骨的惡寒。
...
...
片刻后。
內堂。
月桂姑娘的臉色和在人前時已完全不同,冰冷,帶著嘲諷。
而一雙深邃的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看向白淵。
皇朝在這片土地上地位甚高,周邊王朝盡皆雌伏,月桂姑娘身為異族之人有一種不爽之感,而眼前這男子卻偏偏長了一個皇子的樣兒,卻又不是皇子。
尖銳而帶著異域腔調的聲音響起。
“愣著做什么?真以為自己是皇子?還不快去給我泡杯茶?”
月桂姑娘如是斥責仆人一般。
白淵還沒動,小郡主就動了。
小郡主道:“現在的他,就是皇子!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月桂姑娘道:“別笑死人了,這么一個卑賤的東西...”
小郡主厲聲打斷道:“你敢再說一句?我現在立刻去向組織反應,說你要破壞組織的計劃!
什么卑賤?什么真以為?
他現在就是真正的皇子,若是他不能從身心都表現出一個皇子的樣子,又如何演好皇子?我費盡心力做到今天這一步,不是給你破壞的。
你敢讓他倒茶?
我就敢立刻去和組織實情匯報!”
月桂姑娘冷冷看著她,忽地哼道:“你難道不明白一個道理?”
說著,她起身,抬手一扇之間,只見一道香風向著小郡主掠去,速度極快,以至于小郡主根本無法躲避,而被香風覆籠,而軟身倒地。
月桂姑娘露出微笑道:“要懂得尊重強者。
即便你真要和我說這道理,也該小心翼翼地,陪著笑和我說,而不是這般的語氣。
也罷,就給你略施懲戒,以讓你知道從今晚后,這個小團體里誰說了算。
至于你說的那些,我自然知道,何須你提點?”
說罷,她起身,柔柔弱弱道:“六殿下,請隨奴婢來,奴婢有些事要吩咐你做。”
白淵側頭看了眼小郡主。
只見這位長腿姑娘正半跪在地,捂著胸口,雙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漲紅,紅的如霞云,繼而如火燒,一直燒到了長長的脖頸,雪白的耳根...
他看著天人組織的兩個監視者產生內斗,只覺反正都是惡毒之人,何必多管?
這想法一閃而過。
他就轉身蹲在了小郡主身側,扶起她問:“你怎么了?”
月桂姑娘冷冷地看著這一幕,然后道:“她不過是中了我調配的情毒,如今軀體皆軟,氣力封鎖,一心求歡。我給你兩炷香時間,好了就來找我,今后需得知道,在這里,以我為尊。”
見到白淵沉默。
月桂姑娘柔聲道:“明白嗎?”
白淵道:“你若給她解了毒,我就明白。”
月桂姑娘發出嘻嘻的笑聲,繼而抬手一甩,一個玉瓶子就穩穩當當地落在了白淵身邊,然后道:“明白了嗎?”
白淵看了一眼解藥,仰頭,露出燦爛的笑容道:“明白了。”
月桂姑娘道:“半炷香后,來找我。”
說罷,她揚長而去。
白淵取出玉瓶子,拔開塞子聞了聞,一股清醒冰涼的藥香逸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