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他只要“穿”著兇無忌,那么...就自由了??!
只是好冷...好像寒冬臘月天穿著一層冰制的鎧甲。
“小玉...小玉...”白淵喊著,“幫下忙。”
林小玉正所在他懷里,此時被兇無忌包住,她也嚇壞了。
聽到白淵喊話,她不明所以。
白淵道:“用鬼氣把我做一個隔層...就像我進棺材時。”
“嗷~~”林小玉瞬間鋪展開,作為“內衣”穿在了白淵身體上,幫他稍稍擋住了兇無忌的氣溫。
果然,氣溫到了白淵可以承受的層次。
白淵長舒一口氣。
自由來的太突然。
他起身縱越,想要感受下這自由...
結果,卻發現動不了。
他想往東走,結果他的身子卻往西狂奔而去,
狂奔了一陣,他又如閃電般激射而出,破開了幽靈沙洲的界膜,沖入了冰涼的通天河水中。
再接著冒出水面,身上卻滴水不沾,在此時一輪懸天孤照的殘月下,貼著這不見邊際的水面筆直而飛,如一道慘白的閃電射至了岸邊。
岸邊,是個漁村。
村前橋邊斜坡與水交界處,正有三五個浣衣女正一邊閑聊著,一邊抓著棒槌在捶打衣服。
忽地,一股尖銳到刺入骨髓的寒冷散發而來。
氣氛一瞬變得詭異而凝滯。
一個微瘦浣衣女只覺左腳腳踝被什么東西突兀地抓住了,那東西以一種她根本無法抵抗的怪力拖著她直往幽黑的水下而去,這個浣衣女驚恐地尖叫起來:“救命~~救命啊~~”
旁邊一個身形稍胖的女人剛有所反應,頭頂的樹枝上卻忽地懸掛下一個草繩,草繩掛在她脖子上,猛地收縮,繼而猛地提起,將她掛在了枝頭。
微胖的女人駭的魂飛魄散,雙手死死抓著那草繩,想要掰開,但卻無能為力,
只能雙腳胡亂蹬著,帶動身形也是來回搖晃,
而樹枝也咯吱咯吱地響著,于這夜色里格外滲人。
再旁邊的幾個女人徹底呆住了,她們剛想要做些什么,卻也忽地動作詭異而反常,卻是以不同的方式在尋死...
她們的瞳孔里充滿了恐懼,可是她們的身體卻不由自主。
她們所能做的,只有憑著本能大聲呼救。
可這根本沒用。
再過頂多十多秒,她們就會死。
可忽然之間,沒有任何征兆地...抓著微瘦浣衣女腳踝的東西松手了,吊著微胖女人的草繩消失了,其他女人也各自恢復了正常。
她們驚疑不定,嚇得各自往漁村跑去,但卻再沒發生意外。
...
遠處。
白淵還在喊著:“別殺人,別殺人...”
顯然,得到了眼珠的兇無忌是自由了,但可能是因為同樣的原因,此時充滿了一種難言的殺意。
白淵覺得,如果他不是給今天的兇無忌畫了個“可愛”的性格,讓兇無忌的主動侵略性和怨恨度大幅度降低的話,剛剛那幾個浣衣女怕是早就死了。
“我生氣了。”
白淵喊道。
嗖~~
果然,他立刻停了下來。
這是漁村深處的一個大池塘邊,池塘前正有一對老夫妻在月下說話。
白淵感到自己的頭顱猛地轉動,看向那兩個老夫妻。
“別殺...別殺...”
白淵喊道。
他也不顧老夫妻聽到他的聲音會不會扭頭看過來,然后被嚇死。
他對兇無忌了解的很少,而現在...顯然正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