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那身影巨大難言,好似一座高山。
只不過,這高山在移動之間,卻沒有地動山搖之感。
而隨著進(jìn)入人間,那巍峨的身影則是凝聚縮小,化作了一個穿著暗黃玄甲的男子。
男子不知因何目的,遠(yuǎn)道而來,又踏入人間。
他站在人間的盡頭,仰頭發(fā)出一聲感慨,似是感慨好久未曾來此了,但若不是真正地有事驚動了他,他也確實(shí)不會來此。
暗黃玄甲的男子正要深入人間,卻忽地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溪地間橫呈著一張竹席。
席上,有一道優(yōu)雅的身影正靜靜坐著。
那身影手握一卷書,泡著一壺茶,一舉一動莫不體現(xiàn)著書生儒雅之感...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偏偏戴著兇煞、泣血的白虎面具。
此人正是白月皇。
暗黃玄甲的男子停下腳步,因?yàn)樗迅械诫m是天大地大,可此時此刻有此人在面前,那便是攔住了所有的路,不擊敗此人,他怕是無法越過這里了。
于是,他道:“道友在此,意欲何求?”
白月皇道:“不求什么,不讓你過去罷了。”
暗黃玄甲男子道:“出了仙家之地,你我靈氣都是有限,用一次法便少一分靈氣,少一分靈氣便給他人多一分可乘之機(jī),即便如此,你還是要斗法么?”
白月皇道:“我不想斗法,只是不想你過去。”
暗黃玄甲男子若有所悟道:“神靈王朝的亂事,是你們挑起的吧?你們是什么勢力?又有什么目的?若是無有太大沖突,不若合作。”
白月皇道:“你們在明,我在暗...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至于合作,那不可能...你們和我們背道而馳,你們忘記了自己人類的身份,而我們卻時刻記著。”
暗黃玄甲男子道:“什么叫人類的身份?不過是低處罷了,從低處來,而往高處去,不正是我輩所求么?生命也可改變,人類的身體也可改變,一切皆非一成不變。”
白月皇厲聲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暗黃玄甲男子笑道:“儒家的人,不是該和皇朝帝王綁在一起么?卻又是這副打扮?如此看來,你不是龍脈的人。不是龍脈的人,卻還想著人間,你是哪里來的惶惶喪家之犬?”
話音落下,兩人都不再多言。
彼此遙遙而立。
人雖不動,但周圍的空間卻開始動了。
沒多久,便是彼此入侵了,從云層俯瞰,就好像是狠狠撞擊在一起的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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