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未必多強,但懂得系統的刺客之學,整個長生樓還有比表姐更合適的人么?表姐可是在幾乎看過有所的刺客之學后,才選擇了煙斗刀啊。”
“至于案底,表姐是身家清白,干干凈凈,我若是派了北斗七劍、南斗六刀,再或者公羊儒、唐戰、龜蛇二尊他們,那是分分鐘被正氣閣的人查出案底啊。”
“再說關系,還有什么關系比長生樓小佛爺的表姐關系更硬的嗎?表姐若要為刺客學生們歷練機會,請盡管吩咐...我義不容辭。”
墨娘看他這樣,忍不住笑了笑。
但笑完,卻轉念明白了他的意思,心底浮出些親人之間的溫暖,輕輕嘆了口氣,“他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小佛爺也不說話,只是道:“他非紅塵人,如是天上神,他的世界和我們只是偶有重疊,卻終究不會一直重疊。
表姐......有些緣求是求不得的,有些緣不求偏偏又來了...我不想看你消沉下去。
我眼中的表姐聰慧機制,在小時候還能欺負我。”
墨娘笑道:“那是你太弱。”
小佛爺道:“表姐厭惡刺客世界的黑暗血腥,那么...請把你的理念傳遞下去,去教導那些新人,去重新定義刺客。拜托了。”
說罷,他面色肅然,深深地行禮。
葉霞衣也在旁邊道:“姑子,去吧...這是個好機會。
我們也只有這樣的機會放在你手里,才放心。
諸葛先生也只有看到他的小侄女成為老師,才會更加地出力,更加地關照。
這個位置只有你能去,也非常適合你去。”
墨娘眉宇間閃過些憂郁,她輕輕抽了口煙,這一口卻嗆到了。
她稍稍前傾,咳嗽地如花枝顫著,待到抬頭,卻又恢復如常。
她淡淡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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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
皇都西城門在朝陽里打開,遠處的牛車商隊、閑人路人忽地分開了,站在兩邊,看向不遠處那威武雄壯、徐徐如林的鐵甲禁衛,還有塵土飛揚之間,那被簇擁的嚴嚴實實的馬車。
商人旅人們議論紛紛,說著這是哪家大人物的車,又是為何此時來此,還有不少人投來羨慕的神色,憧憬著這些皇族的奢華生活。
外面的人想進來,里面的人卻想出去。
白淵掀開簾子看了一眼便放下了。
當然,
現在這個白淵肯定是真白淵。
他已經悄無聲息地和無情換過來了。
至于時機,太簡單了,半路上一個“人有三急”的功夫就換了過來。
兩人匆匆交換,無情則是花費了三四分鐘時間,把路上發生的事和即將發生的事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至于細節則是留待皇都見面再談。
此時,他看了眼對面的小郡主。
一個多月沒見,小郡主好像又多了幾分冰霜。
兩人之間的隔閡似乎又恢復了。
白淵生怕被看破,便也不說話,只是閉目假寐。
車外,人聲鼎沸,鐵騎踏動,越發顯襯的城內的安靜。
又過了許久,車入了皇城。
小郡主忽地輕聲道:“你若被軟禁了,我還是會天天為你送飯,我一定會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你也不要忘記你的。”
她這是提醒,生怕眼前這曾是仆人的男人,一旦離開了熟悉的環境,就會原形畢露,繼而萬事皆休。
白淵看了眼她,點點頭,表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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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行至皇宮前,卻是被攔住了。
白淵因是戴罪,故而不得宣召不得入宮,此時便是靜靜待在門外的烈日下,看著散朝的文武官員們從他身邊如流水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