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叫白昂,他的爺爺是曾經的太子,如今葬在城外的骸骨。
一套劍法修煉結束,他如是做出了什么決定般,從懷中取出一個由“芥子紙”制成的“信球”。
這“信球”只需輕輕一拈便可散開,散開后則能變成正常紙張大小。
這是...
已故太子留下的遺物。
也是太子在六月十七寫下后,以曾經和他用游戲般約定的手法而藏下的一封信。
那是他小時候,太子陪他玩“間諜”游戲時,太子說傳遞信息的人總會提早和旁人約定好一些特殊的行為,而“提前約定地點,作為死前藏信之處”乃是最常見的一種。
白昂在太子爺爺死后,本沒有多想,而只是抱著緬懷和回憶的心去了這個“地方”,結果......他真的看到了信。
包裹信的紙張外簡簡單單的寫著的一行字:昂兒,信轉白淵,萬勿查看,萬勿聲張。
落款日期是六月十七,還加蓋了太子的印章,可證其真。
白昂取了這信后,緊張無比,因為那兩個“萬勿”顯得無比刺眼,他一直悄悄藏到現在,等待著合適的時機以交給那位六爺爺。
他預感此信中或許藏了極大的隱秘,太子爺爺正是要把這隱秘告訴六爺爺,所以才會在死前一天提前寫好。
雖說白昂完全不知道其中的深意,但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詭異的危險。
否則,太子何不直接入宮,把信息全部稟報皇上?
很自然,白昂做出了“太子爺爺失去人身自由”的常規推斷,這就更讓他費解了。
雖然費解,但白昂卻感受到了這其中的恐怖,所以決定遵從爺爺的遺囑,小心行事。
隨后,白昂終于等到那位六爺爺回了皇都。
他曾經想過去傳信,可是...他發現這是一件極難極難的事。
他是太子的孫子,白淵則是受了太子案牽連的人,可以說兩人只要一靠近就會引起極大的注意,他的信勢必難以轉交。
而那位六爺爺所住之處更是“教室區”的“獨立宿舍”,他若是去了,更是容易被察覺。
可,白昂知道,這信他必須盡快遞出去,否則很可能誤事。
于是,他默默地看著六爺爺的行蹤,在知道六爺爺去了教坊后,他心底頓時有了個想法:今晚去教坊花天酒地,若是能和六爺爺邂逅,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信轉交了。
...
...
七月六日,午間。
白淵找到了墨娘老師。
這位準老師還在籌備學堂選址和學生的雙向選擇,顯然忙得很,對于弟子去了教坊她也不聞不問,至于白淵的那三首詩她雖然覺得不錯,可也絕對不會去稱贊。
總之,白淵這位六皇子休想提升她哪怕1點的好感度。
墨娘的一言一行都簡單直白地表明了雙方的關系:掛了師徒關系的陌生人。
但其實,白淵找她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打卡,表明...“今天他來過學宮”了。
......
隨后,小郡主幾乎是卡著時間點出現。
兩人聊了聊,白淵發現今天的小郡主并沒有帶來什么“支線任務”,反倒是帶來了一瓶子“解酒丹”,說是若是喝酒喝多了吃上一粒,會舒服很多。
小郡主給完“解酒丹”,又拉著他,不經意地問:“昨晚有沒有和息紅影睡?”
白淵道:“酒喝那么多,迷迷糊糊的,誰知道睡了沒有?!?
小郡主突然不說話了。
氣氛不僅冷清,而且莫名地很僵。
明明是不經意,可是在得到答案后,卻又顯得格外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