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連我都有饋贈么?”
“一花獨秀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
“還真是...傻...”
“一人之力,卻存著想要兼濟天下的念頭,怎么還有這樣的傻子呢?怎么還有?”
“是儒門么?”
“儒門的誰有這等格局和心胸?”
“呵,不是儒門......若是儒門他們必不如此,因為這算是資敵了吧?”
雖然如此說著,可是她的笑容此刻卻沒有半分的嘲弄和好笑,而是帶著難以言喻的復雜之色和神圣之色。
未幾...
她緩緩退開半步,摘下丫鬟護袖與圍裙隨手扔在一邊的花田,然后緩緩道:“既是做了,那我總歸是敬重的。”
“這一拜,該。”
說罷,東君雙手作揖,向著那漫天金雨的天空鄭重其事地拜了拜。
此拜無關地位,無關力量,無關陣營,只關心境。
此情此景,在不獨東君如此,諸多人都是做了相同的選擇。
拜,并不代表比人低一頭,而是對這行為的敬佩,如是而已。
若單單是才華,哪怕是銀發了天地異象的才華,哪怕是比東君還強大的力量,她都不會拜。
她拜的是此時此刻,那位未知存在的人格魅力和處世態度。
...
...
就在眾人感慨萬千,看著“奇跡”,揣度著這位引發了“奇跡”的存在是何等心境,并且上升到天下層面的時候...白淵明顯和他們不在同一頻道上。
他緊急地暗暗招來了老林。
老林拉著棺材車,車里坐著“大兇”和“小兇”兩名乘客,還有瑟瑟發抖、和大佬們隔了太多檔次的林小玉。
棺材車停在潭水里,靜靜等著。
教坊司內。
安排完一切后,白淵狂嘔一聲。
這嘔聲讓扶著他的小柳兒和小桃紅從驚呆的氛圍中清醒過來。
兩女簡直愛死這位殿下了。
她們還未明白剛剛這位殿下做了多么令人敬佩的事,她們依然沉浸在自己會流芳千古的欣喜中...早知道...早知道就把真名告訴殿下了嘛,好可惜啊。
另一邊,息紅影匆匆走來,道:“殿下喝太多了,我先扶殿下回房吧。”
小柳兒和小桃紅依依不舍,誓要一起扶著殿下回房,然后又跑去端醒酒湯、煲暖胃的米粥去了。
此時...
經過這一番折騰,白淵的頭終于觸碰到了軟軟的枕頭。
他單知道這個世界的詩歌可以作戰,卻不知道文章還能引發天地異象。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
正常的詩詞確實不能,甚至九星詩詞都未必可以。
至于十星詩詞引發天地異象這種事,就和“十二花神廟”會引發天地異象一樣,是謠傳的冷知識。
白淵百花節前看到了“十二花神廟”,所以才了解了相關的信息,可“十星詩詞引發天地異象”這種事,便是連學士殿里都不會教導...這屬于冷知識中的冷知識...
然而,既來之則安之。
事情發生了,那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逃跑而已,反正“家人們”已經來了,就在后院的潭底待著。
白淵壓制住立刻逃跑的心,畢竟逃跑會引發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不到最后一刻,絕不上車。
“開始感悟吧...”
“只要撐過五十個小時,那就是修士了。”
“若是半路被打斷,只是稍稍斷一會兒還是可以接上的。”
白淵心思既定,長舒一口氣,然后躺下,進入了感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