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教坊司。
桃花別院。
白淵完成了從武者向修士的蛻變。
而他才離開血脈長河沒多久,三道大小不一的古怪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他原本所在的周邊。
那些身影縹緲而怪異,顯然并非人形,而是顯出了本體的古妖。
這三位未知階層的古妖在血脈長河的上游緩緩徘徊著,可是卻無法再往前而去,只能遠遠地眺望白淵曾經(jīng)站過的位置。
不是這些身影不想去,而是去不了。
圣類所在,血脈長河的源頭,豈是它們可以窺探?
這其實是古妖一族一個看似很不合理的地方...
那就是,血脈長河只以血脈論,而不以境界論。
換句話說,假如你達到了四品境界,可你的血脈只是中三類,那么...你還是無法進入到上三類的地界。
這就有點兒“天龍人”的意思了。
哪怕再廢物的上三類,在血脈長河中也比天才的中三類要站得遠。
但換個角度說,血脈越強,同境越是無敵,甚至跨境也能碾壓,其族群整體便越強。
如此,總體來說,這血脈長河上血脈成族,“族”分優(yōu)劣,而非個體。
但...
這是在古妖文明的時候。
現(xiàn)在,卻不是古妖文明。
于是,一種怪現(xiàn)象就出現(xiàn)了。
現(xiàn)在古妖文明反滲透到人間的存在中,有不少血脈中三等甚至下三等的存在達到了高境界,可是卻依然沒有資格靠近血脈長河的源頭。
這些存在,愿意付出無數(shù)代價,去交換一次上三等種族的“血吻”。
以上暫且略過,此時此刻,能夠來到此處的這三道身影,顯然已是上三類的古妖了,而且實力必然頗為不凡,否則豈敢如此明目張膽地現(xiàn)身?
這三道身影徘徊了一會兒,
又遠遠眺望著血脈長河源頭的血脈冰峰。
一道高大而似無頭的身影,發(fā)出沉如悶葫蘆的聲音:“是我古妖一族的白王出世了。”
另一道佝僂著軀體、又如匍匐在地的身影,用有些嘶啞如割裂了喉嚨的聲音,興奮道:“這是天大的好事,沒想到我古妖竟真的能在人間誕生白王層面的圣類,這是我古妖文明重返人間的真正契機。”
再一道小巧的只有三四十厘米長度的身影,在半空飛旋了一小會兒,然后用有些輕靈空脆,像是娃娃魚或是百靈鳥叫聲的聲音,歡快道:“白王,白王冕下,冕下...冕下,您在哪兒?咦?冕下呢?冕下呢?”
眾身影又觀察了一會兒。
高大無頭身影才道:“白王已經(jīng)走了。”
佝僂匍匐的身影道:“此時...猶是深夜,即便新生的白王境界還不高,它終會入夢,我...在這兒等。”
三四十厘米的小巧身影道:“白王冕下的境界還不高?咦?咦?咦?好奇怪呀?冕下可是圣類...”
高大無頭身影道:“圣類也需要從最低層次開始修行,既是我們未曾迎回圣類,那冕下便是天生圣類...只是不知冕下如何成為的天生圣類,畢竟我們再如何努力,也無法迎來哪怕第一類第二類的存在。”
小巧身影道:“你們不許傷害冕下,冕下是我的白王,我最愛白王冕下了。”
佝僂匍匐身影怪笑道:“誰敢傷害白王,還等你?我...直接就殺了。若是白王冕下肯給我初吻,那我愿為冕下效死,至死不渝。”
小巧身影怒氣沖沖道:“才不會,才不會,冕下才不會給你初吻!!”
佝僂匍匐身影怪笑著:“桀桀桀桀...”
高大無頭身影打斷了它們的爭吵,“我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