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卻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可她有什么辦法,除非無名先生自己去辟謠,或是讓她去辟謠,否則她是不會去辟的...因為那會顯得是她看不上無名先生。
朱玉墨和三位長生樓高層約好歷練時間,便出了長生樓,坐上返回平安坊的馬車。
車內空空蕩蕩,形單影只,
車外蟬鳴蛙叫,好不熱鬧。
朱玉墨輕輕呵出一口氣,卻什么都沒說,也沒有想。
她放空了自己,靠在有些悶熱的廂壁上,雙眸凝視著黑暗。
有什么好想的呢?
她和先生...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無法從先生身上得到“白首不分離”的終生廝守,先生也不會能從她身上得到想要的感情。
朱玉墨決定收起對先生的感情,然后慢慢的...慢慢的...遺忘。
她只是先生的過客而已。
數十年時光,于先生不過彈指,對她卻已是一世。
...
...
屠六子正在練劍。
忽地感到門前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練劍時從不分心,哪怕娘來了,他也不會停下動作。
所以,即便有熟悉的身影,他卻還是繼續修行著。
很快...
他的余光看清了那身影。
那是一道神秘而霸氣的身影,如是融入黑夜,如是就是黑夜本身,佇立在門前,便是垂目無言,也恍如一座橫亙的巍峨高山,讓人生出強烈的震懾敬畏之心,而不敢有一絲一毫和他作對之情。
屠六子看清了那身影,頓時激動了起來。
是爹!
是爹!!!
可即便激動,他卻還是繼續地拼命地修煉著劍法。
這劍法不是有數千數萬種后手嗎,他無法兼顧所有后手,那就一個一個的練,把每一個練到大成,練到巔峰,練到圓滿,然后再合并起來就是了。
可事實上,想要拆分這些后手,卻極其艱難。
終于,他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和心力,而停了下來,然后才興奮地跑向白淵,喊道:“爹!!”
有大兇和小兇兩個孩子的白淵,也不介意再多個妖怪喊他爹。
何況,他也知道六子是受到了白天的打擊。
看這銳利的眼神,這邪異的氣息,這緊握的雙拳,這堅毅的面龐,應該是心底生出了“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想法。
是個好孩子。
知道上進。
白淵應了聲“嗯”,然后又開始指點六子如何修行劍者,詭道也。
六子很認真地傾聽著,然后又詢問了許多疑惑。
白淵一一解答。
劍者,詭道也這門功法,對他而言好像是上個世紀的事了...
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才短短三個多月,他就已經成為修士了。
劍者,詭道也這種當時看著高大上的功法,現在回頭看看,也就那樣,只是一門平平無奇的打基礎的功法罷了,里面的內容簡單的很。
對于六子要拆分學習的想法,白淵有些不太理解。
不是...這都是基礎了,還要再拆開學?
有意思嗎?
不能認真點,用心點去學嗎?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即便是基礎,也要走心才是。
你不走心,怎么學的會?
這個念頭讓他的回答稍稍遲疑了下。
然后,他就看到了六子的沮喪和失落。
可能是被他的遲疑所傷害了。
再一想,白淵覺得自己可能不小心踏入了凡學的層次,自己終究是勤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