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劍訣,浩然之氣化虛影,延伸十米,成了一把金光爍爍的劍,然后垂天而下,一劍斬下那狐妖的頭顱...
隨著狐妖頭顱落地,那女子也顯出原型。
那是一只黃色的大狐貍。
周圍頓時響起嘩然之聲。
呂純元看狐貍頭落地了,神色凝重起來。
而他在呂家地位很高,他沒發話,自然也沒人問“是否要返回”。
片刻后...
卻見小鏡湖往后的林子里蒸騰起濃郁的黑煙,滾滾妖氣似如有實質的狼煙般飛騰而起,化作壓地的厚積烏云,逐漸彌散地整個林子都是。
烏云飄來,伴隨著冷冽的尖銳聲...
“呂家,欺我太甚,蘇紫乃我族公主,為何斬之?!”
“不過是救了一名書生!”
“不過是資助書生入皇都!”
“不過是來皇都與郎君見面!”
“何錯之有?!!”
尖銳的聲音好似浪潮,一陣陣拍打而來。
起初還只是響亮,但隨著那質問,卻化作了割人耳朵的鋒利碎刀子,一波一波的襲來。
不少本是看熱鬧的圍觀者頓時頭暈目眩,有的甚至感到雙耳一熱,開始往外流出血液。
不少人都是不知所措地往后倒退。
呂純元身形一動,擋在那聲潮撲來的方向,負手而立,而無形的紫色氤氳氣罩往外生出,拔地而起,撐開了一面氣墻虛影,而使得那聲潮被削弱到了安全范疇。
他確是踏入了六品修士之境,但靈氣稀少,能不用法術自然不會用法術,此時...他用的依然是七品武道中的浩然正氣。
然而,即便他攔在了此處。
那尖銳的聲音卻越發的義憤填膺,越發的憤怒。
“我妖族與人族井水不犯河水,公主蘇紫更未做過一件惡事,為何殺之?!為何?!!”
最末兩字化作巨大的浪潮拍打而來,如滔天洪水要將此處淹沒。
這還未結束...
“妖與人雖有爭斗,卻是極少,有妖殺人,也有人殺妖,此乃私人恩怨,而未是兩族紛爭,純元先生,可是如此?!!”
呂純元絲毫不懼,冷冷道:“非我族類,其心必誅。”
尖銳的笑聲從越來越近的烏云里傳出,緊接著冷厲無比的聲音響起。
“好一個其心必誅,但今日我妖族卻不對人族,只對呂家人,今日在此的呂家人,一個都別想活,此乃私人恩怨...其余人,速速離開!!!”
呂純元愣了下。
遠處正坐在大青石上的白淵也忽地明白了。
這妖族針對的是呂家,所以才刻意造出這種“私人恩怨”的局面。
等等...
可能沒這么簡單。
白淵從白王血脈中知道“妖族分為古妖,和現在的妖精,而古妖又分為白王黑王父王母王四脈”...
這烏云中的妖精高喊著“妖族”,這相當于外出拉仇恨的人類高喊著“我人族”...
再細細思索...
其實,蘇紫并不是妖族公主。
那么,此時出現的妖精或是幕后之人的目的則至少有兩個。
其一,以“私人恩怨”為借口,對付呂家,至于為何對付呂家...還需再想想。
其二,展示給“想要和人類和平相處的白王一脈”以及“現在的妖精”,讓它們知道...人類對它們的態度,從而徹底站到人類的對立面去。
白淵思緒如電。
忽地,他想明白了。
若是拋開其他各種浮于表面的因素,最想要對付呂家或是削弱呂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