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了。
其余幾人也各自修煉去了。
墨娘處理好了新同學那邊的事,便來到了正在劃水的白淵身邊。
這一下可苦了白淵。
一個人劃水,叫做優哉游哉。
但若是旁邊多一個人,那就叫表演了。
白淵用盡全身力量去表演。
可是...
這很難。
太難了。
要知道,讓一位在武道上已是萬古第一的存在去練出青澀的感覺,簡直是噩夢級難度的表演。
這就好像要讓一臺每秒運行數十億次的計算機,跑出每秒運行數百次的感覺。
這就好像要讓一個已經稱霸賽場的拳王,去打出幼兒園小朋友做體操的感覺。
這需要精氣神集中,還需要劍靈配合,更需要人劍假裝不合一,以及天馬行空的想象...
白淵練了一會兒,只覺心累,便控制著身體開始出汗,想要趁勢停下。
原本這種時候,墨娘會上前鼓勵,會對他說“九層之臺起于壘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萬事開頭難,可玉墨相信殿下一定可以做到,殿下乃是天生劍骨,乃是皇家麒麟,豈會弱于他人”...
可現在,墨娘卻有些安安靜靜的感覺。
白淵拋開英雄劍,往后仰倒,繼而舒展身形,躺在軟軟的長草上,高呼道:“太難了,學劍太難了。”
繼而發泄式地大喊:“啊~~~”
墨娘坐到他身側,長腿并著斜到一邊,褲管微微拉起,露出積雪般的小腿,還有玉白的腳踝,她俏臉有些莫名的緊張,從側邊看到白淵滿頭大汗,便下意識地伸手入懷想要摸出巾帕,可才一動卻又停下了。
這一停,她便是大腦空白了。
于是,她既沒安慰,也沒做其他事,只是坐在白淵身側,聽著白淵的抱怨,然后輕輕應了聲:“嗯...”
白淵現在是修士,這么近的距離,對于別人的心跳之類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聽到墨娘心跳加快了。
而且很快。
這一瞬間,他確定了...墨娘可能認出他了,而且應該是通過手掌認出的。
不行...
他不能被墨娘認出。
不是他不相信墨娘,而是...風險太大。
墨娘在擁有了“六殿下就是無名”這一個信息前提后,她必然會遮掩、保密、甚至處處為他著想,可是...這沒用。
盯著她的人太多了...
她只要露出一個破綻,那就存在一切被揭穿的危機。
這危機的概率可能不大,但在很長的時間里卻會被放大許多。
這是高風險。
而一旦風險觸發,那么...墨娘就必死無疑。
進棺材車,她身體承受不了。
不進棺材車,她會被組織尋到然后進行嚴刑拷打,詢問他的下落,繼而凄慘的死去。
所以...
他在擁有無視“死亡邊界”的力量前,絕對不能讓墨娘認出他。
而此時,他身側的墨娘也是極其煩惱,芳心里好似藏了一頭不安分的小鹿,在亂跳亂撞著。
墨娘開口說話。
聲音卻不自覺地溫柔。
她努力地控制著不去暴露出這溫柔,而想要再用老師那充滿陽光的鼓勵,可是這么一壓,聲調竟有些失聲。
她咳嗽了下,壓著緊張,故作平靜道:“殿下繼續努力,玉墨先去看看其他學生...”
白淵也很緊張,他道:“玉墨...玉墨老師,你先去忙。”
墨娘應了聲:“嗯...”
然后,她迅速起身,壓著